第93节(3/3)

辛只有六尺多，而据司法参军邓楷讲，魏铮的两个儿都在七尺五以上，仵作查验，两人上都有被殴打的新伤，都是被人用手扼住脖颈闭气而亡，死亡时刻不会超过一天。以魏大辛量气力，想要扼死一人都难，何况两个？

疑问在于，那间铺屋的门钥匙只有魏大辛一人持有，但邓楷说那间铺屋的门窗锁都没有被撬的痕迹，屋中也没有凌迹象。魏铮两个儿若是被他人所杀，尸又是如何放那间锁好的铺屋里的？

此外，凶手会是谁？冯宝虽然行事浮浪，但绝不至于去杀人，而且和魏大辛一样，他格文弱，就算想扼杀人也不到。魏大辛说那个猪商朱广形壮，他恐怕能得到。但他已经控制住了汴京猪行，何必要杀死魏铮的两个儿？

总看来，这件凶案应该不会牵连到冯宝，恐怕不必去手了。

这时店主煮好了面端了过来，冯赛也已经饿极，拿起筷就吃起来。

吃了两，见面里果真没有，他又转念想到，不论冯宝和这凶案有没有关联、那个朱广是不是凶手，只剩两天期限，猪行的事还是得尽快了结。糟糕的是，猪行行首刚死了两个儿，魏大辛又被关在牢中，这猪行越发得难以收拾。京城若真的断了猪，恐怕会全城大。

吃完了面，走店时，天已昏黑，月亮已经升起，虽还没圆，但天清无云，月光甚是明亮。他本想回家歇息，但想到家中空空，心里有些怕回去，犹豫了片刻，还是决意去城南看看。

了朱雀门，行了三里多地，便是南郊猪市了。这里一片空寂，没有一个人影、一人声。月影之，一座座猪栏像大墨池一般，散着臭气。冯赛驱来到旁边的那间铺屋，门锁着，上面贴了封条。

昨晚魏大辛离开时，大约也是这个时辰，四周没人，应该不会有谁留意他落了那两千万便钱钞在铺屋里。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只需趁夜砸开门锁，取走那些钱钞，偷偷溜走，何必在里面杀人？何况门锁并没有被撬。难真是魏大辛自盗？但他为何要杀死两个堂弟？杀死后，没有逃走，反倒第二天回来暴尸首？

冯赛想不明白，便继续驱向南赶去。

前一段路上还有州人城赶趁南郊夜市，往来人不少。这一段便没有什么人了。这时月亮渐渐升，照得路面一片雪亮，四里，除了冯赛的蹄声，和一些虫鸣声，再听不到其他声响。走了一里多路，都没见一个人影。前面现一大片林，林中不时传来窸窸窣窣声，应该是鼠或鸟，听着有些瘆人。

独自行在这幽林夜路上，冯赛倍凄寒，虽然不见妻女才两天，他却觉得已有两三年一般。这两天不停蹄，无暇伤怀，这时心中却涌起一阵伤孤绪，不由自主一阕《忆秦娥》：

独行夜，蹄踏碎荒郊月。荒郊月，孑孑霜径，离离残阙。

灯前笑语团圆乐，忽然骨隔山岳。隔山岳，忧心怎写？与谁商略？

第二十章

劫杀、罪业

仁足以尽，智足以穷理，

而又通乎命，此古之人所以为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