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3/3)

今天什么日？竟然让我见到牙绝本尊了！”

“龚三哥过誉了，惭愧。在有件事要打问……”

“您说！您说！”

“不知龚三哥有没有见过一个叫谭力的炭商？”

“谭力？没有。这个谭力也是个大人吧？我日常只在这县城勾搭些斤两小生意，哪里见得到正经人？”

“龚三哥这一向有没有接过汴河游来的炭生意？”

“没有。游来的炭船都是官牙接手，我只有在一旁白看的份儿。只能等他吃剩后，捡些碎煤渣。不知哪一辈能像冯大倌儿这般，些茶盐大生意，接些象牙香料大主顾？”

龚三回答时珠不停飞转，冯赛一就看他在说谎，再看他衣着，全新的锦衣绣衫，鲜明耀，显然是暴得大财后迫不及待装阔。他应该已被谭力收买，这嘴恐怕轻易撬不开。

冯赛便笑了笑，谢离开，半晌，龚三还在后面不停喧嚷：“难得见到您，喝杯茶再走嘛。”

冯赛边走边四留意，走了一段路，见路边茶肆门前槽上坐着个后生，十五六岁，穿着件旧布衫，晃着两条，看样应该是替人跑送的小厮，一对睛十分灵，便过去问：“小哥，我有件事要人帮忙，你愿不愿？”

“大官人什么事？您尽吩咐。”

“你认不认得一个叫龚三的牙人？”

“怎么不认得？人都叫他龚大嘴。”

“我给你一百文钱，你帮我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这考城没有我不知的地方。”

“堆炭的场院，应该就在河岸边一带。估计龚三这一向常去那里。不过这事不能让他知。”

“这个太好办不过，不要两个时辰，包您找见。”

“你叫什么？”

“屈小六。”

第二十二章

江西人

知至至之，可与几也；知终终之，可与存义也。

——司光

“大官人，找见了！果真在河边，里面全是炭！离这里一里多地。”

冯赛在茶肆里等了不到一个时辰，那个屈小六就飞跑回来，带着他沿河岸向西行去，不一会儿就看见了那片庄院，一带土墙有二三十丈宽，门朝着河岸。墙不，冯赛在上踮起脚，望见里面果然堆满了炭，估计至少有三四万秤。冯赛谢过屈小六，给了两陌钱，屈小六喜走了。冯赛略想了想，正要去寻那个牙人龚三，却听见那院门忽然打开，里面走一个人，正是龚三。

龚三一看到冯赛，惊了一，张着大嘴，要躲不能躲，顿了半晌，才讪笑起来：“冯相公，你将才问汴河游的炭，我就过来这里问问看。”

“龚三哥，你先看看这个。”冯赛将开封府缉寻谭力的公文递了过去。

龚三接过去，急急扫看过，先是一惊，但随即：“这是开封府的事，与我们考城应该无关。”

“谭力把汴梁炭行的炭截留在这里，原是同一桩事。当然，龚三哥只是替他说合这里的易，与谭力在汴梁生的事无关。”

“我说嘛。”龚三松了气。

“不过，谭力已经隐匿不见。我猜他留了几百万钱在你这里，让你每天替他收炭，不过到清明那天，这些钱应该已经用完了。所以从昨天起，你就没让那些炭商送炭？”

龚三又一惊，笑了一，却没有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