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3)

由于没有矾，家里染坊已经停工。他不顾父母劝阻，忍痛骑着驴，又去买矾。然而找了一圈，各家矾仍没有到货。邱迁反倒有些庆幸，这样家里便不能开工，没有什么事，正好专意寻找和甥女。

妈妈沉着脸起去，在院里叫了声：“盏儿，上茶！”

“他对我真是好，每次来，都这样老老实实坐着说话。他说笑话儿，常逗我笑得腮帮酸疼。”

顾盼儿欠还了万福，随即问：“妈妈，怎么不上茶？”

婢女放茶，转去后，顾

“哦？怎么会这样呢？冯夫没去找？”

他骑着驴先赶到夫家，阿山开的门，看着神不对。一问，和甥女仍没回来，夫冯赛刚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邱迁听了一惊，忙问详，阿山却说不什么。邱迁想夫行事一向周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骑上驴，往姜行后巷赶去。

“哦……”

“俞家冠铺说是来了些新式样的冠，妈妈去瞧了。”

邱迁见左右各三把紫檀椅，便坐到了左边最末一把。妈妈也在右边坐，一双斜盯着邱迁，并不说话。邱迁尴尬笑了一笑，两人就面对面这样冷坐着。

“还不知，所以急着要找见他。”

“冯宝？你是说冯宝劫走了她们？”

“嗯，自从碧拂嫁给夫，有次他和二郎一起来给我送糕，自那以后，就时常来。”

则，剩余的本钱利钱，全都由你们承担。另外，为防你们逃脱，各家一个亲人，扣在这里，直到找见汪石。”

半晌，后边晶帘一掀，顾盼儿走了来，并没有梳妆，只随意挽了个乌油油的髻，了象牙簪，穿着件枫叶纹纱衫，红的罗抹，一条孔雀绫的裙。香香，媚媚，一双更如酒一般。邱迁心魂一，忙站起，一揖：“顾姑娘。”

“绑匪是要钱？若是冯夫钱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些。”

来到芳酩院，院门虚掩着，他了驴，上前握住门环，心却怦怦起来。这两天他卧在床上，不时念起顾盼儿，只要一想起，心都会这么怦怦。他忙又自责，甥女不知落，你竟还在想这些事。何况，你只是个小染坊的弟，顾盼儿却名列汴京念十二。没有几十贯钱，连芳酩院的门槛都休想迈去，更何况其他？

“在啊。你？”小丫上打量邱迁。

“我记起来了，你等着，我去问问。”

“上个月，他说他接了大生意，赚了些钱……”顾盼儿正要继续讲，一个翠衣婢女端着茶来，便停住嘴，转问，“妈妈呢？”

“哦？他常来这里？”邱迁心里升起一丝酸意。

邱迁听了，越发窘迫，过去拴好了驴，慌慌跟着小丫走堂屋，一门，便嗅到一香气，似龙涎，又似麝香。再看屋中陈设，光亮，极其雅，又透着些迷醉之气。上回见的那个中年妇人迎了上来，楚三官说那妇人姓，人都叫她妈妈。邱迁忙躬一揖，妈妈只在鼻里哼了一声，勉扯一丝笑：“请坐。”

“哦，我姓邱，叫邱迁，前两天来过，顾姑娘让我第二天上午来，可我又……”

小丫关上了院门，半晌才又来开了门：“我家姑娘请你去。”

邱迁听着越发沮丧，他偷看顾盼儿，见她秋波虽泛着醉意，但神中始终掩不住一分率真烂漫，邱迁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因这率真烂漫而心动。说起冯宝，顾盼儿语气虽然亲近，却应该并不是男女之。发现这，邱迁才略释然了些。

门开了，是一个小丫。邱迁忙问：“顾姑娘可在？”

他侧耳听了听院里，毫无声息，一边小心叩门，一边忙在心里告诫自己：记着，你是为了和甥女，来打问冯宝的行踪。

顾盼儿坐到邱迁对面的椅上：“邱公，你和碧拂找见了吗？”

“没有。至今不知落。”

“夫一直在找，可是那绑匪行踪太隐秘，一丝线索都没有。”

邱迁躺了两天，伤痛好了一些，能床走路了。

“那绑匪至今没有一信息，并不知他们要什么。不过那天们坐的轿是冯宝雇来的，从那天起冯宝就再没面，我四找都没找见。”

邱迁忙牵着驴要拴到旁边一棵柳树上，那小丫拉开门扇：“驴也牵来吧，没人看，小心被人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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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宝绝不会这事。他对你极敬重呢，对碧拂，他也亲说过，说是当仙一样看待呢。”

邱迁牵着驴走了去，小丫指着院角一个小厩笑：“拴到那里，我家厩还从来没有客人骑驴来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