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3/3)

：“你家乡在哪里？”

“兖州。”

“你要回家？”

“嗯。”

“说到这个，我正要问你……”刘员外望向杆儿，“他说他哥哥不在了，自己不愿一个人在京城，前两天就要回乡去。我这里不能缺人手，他才答应再留几天。杆儿，你手可有什么合适的人，帮我寻一个，要老实本分的。”

“好。”杆儿一边答应，一边盯着齐小八，越发断定他藏着什么，不愿让人知。

邱迁来到界巷，快到谷家银铺时，了驴牵着，在街对面边走边张望。那大店门里，不断有客商，衣着大多贵，自然都是富商。

从楚三官的言语举动中，可以看得来，他和冯宝两人曾与这谷家银铺过一桩买卖，但究竟是什么买卖，楚三官却始终不肯说。邱迁回想楚三官的神，似乎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冯宝自然不会无端端躲起来，恐怕正是在躲这桩买卖招致的祸患。也许正是这桩买卖，才迫使他绑架自己嫂嫂侄女的事来。

楚三官又说月初冯宝曾和一个官员在孙羊店会过面，之后才躲了起来。难那官员也和这桩买卖有关？邱迁知夫冯赛和孙羊店熟络，夫去打问更好些。他自己则想好好查一这谷家银铺。

他牵着驴装作路人，慢慢走过去行了一段，快到街时，又折回来，仍在街对面边走边偷瞧。然而，谷家银铺只是这巷里的一家大店而已，来回看了两遍，什么都看不来。冯宝、楚三官的那桩买卖若真的见不得人，谷家银铺自然也会十分隐秘，不会轻易让人知。更不能贸然去打问。这怎么查？

走到上街，邱迁停住脚，反复思量，许久才想一个办法：除非设法应雇到谷家银铺，到里面才好查找。

他自来就跟着父亲打理染坊，一直安安稳稳，从来没到外面过事。除了儿时曾跟着其他孩童到别家园里偷过两回果，他也从来没冒过什么险，猛地想到这个法，他有些张，又有些激动，不由得笑起来。心了一阵，想到和甥女，便定主意：！

他忙骑驴赶回家，没有矾，染坊没有开工，几个染工一起去游耍去了。家里只有父母和阿娴，静悄悄的。父母这两天也好了些，坐在后院晒太，阿娴在厨房里熬药。邱迁到后院跟父母说了会儿话，又到厨房托付阿娴照看，阿娴快答应。邱迁便到染工的房中，找了一旧布衣换上，又穿上一双已经破要扔的旧布鞋。这才离了家，徒步走到界巷。

他记起以前听夫说过，潘楼街这一带雇募人力的牙人叫姜五郎，他便去街边的茶坊打问，问了许多家，才在一间茶坊里找见了姜五郎，一个嗓门的中年胖。

“姜大倌儿，我想找份工。”邱迁尽量学着家里染工们说话的声气模样。

“你会什么？”

“我会染作，也在药行、果行、肆、引铺里过工。哦，还有银铺。”邱迁偶尔曾帮夫过些事，便壮着胆凑了一些。

“除了染作，在那些行铺里过什么？”

“杂役。”

“你想找什么工？”

“银铺。最好是界巷的谷家银铺。”

“哦？为何？”

“嗯……我有个朋友在他家过，说他家工钱，又不苛人。求姜大倌儿替我去问问。两个月便是没有工钱，我也愿去他家。”

“他家似乎不要人，倒是另有一家银铺在寻人力。”

“我只愿去他家。”

“呵呵，哪有让人雇的？你这样的拗人还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