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3)

“孙哥儿，怎么才来？被小娘缠住不舍得起床？”黄胖笑着招呼。

“自然不是他们偷走的，那些钱是飞走的。”二。

孙献和黄胖、杆儿都瞪向二，二忙低装作喝茶。半晌，四人才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又议论起来。

“我问的两个人里，一个是车铺的梁二，上个月似乎发了笔财，有天往家里买酒买，还给他爹和他哥各置了新鞋帽衣服，至于给了钱没有，怕惊动他父兄，还没敢去问。另一个是新曹门门吏的儿蔡大，他被发后，他爹娘和妻儿一起雇了只船，回乡去了，我问了他家隔一个妇人，那妇人模样儿生得俏，好不忌恨隔蔡大那丑娘，说他那丑娘这些年连件新衫都添不起，上个月却穿了新衣裳，了新面，天天在巷里来回招摇。”

“有！”三人一起。

“先莫馋早了，这其中还有三得再好生想想——”孙献沉思，“其一，左藏库是天最要的重地，盘查防卫极严密，里外有几巡查。每间库都上三锁，分别由分库监、总库监和太府寺掌，合在一，才能打开库门。而且，俸钱库那十万贯钱是去年江州广宁监新铸的铜钱，十二月底运到库里，当时搬运的力夫还是我们雇的。到二月底钱飞走，一共才两个月，每天至少得偷一千五百贯，才能全偷完。”

“嗯。还是听孙哥儿继续说，第二呢？”杆儿问。

“十万贯啊，难都是被这伙人吞了？”杆儿叹。

“这么说，这六个左藏库的巡卒犯事前都得了笔外财？我自己去查问库监蓝猛，有件事更加古怪——蓝猛被羁押狱后，当晚就死了。”

“二哥？”孙献越听心越亮。

“这个是自然。今天是第五天了，说好的一贯钱我也带来了。”

龙柳茶坊，见黄胖、杆儿、二竟比他还早，早就等在那里。三人已好了茶，正啜着。桌上几只空碗碟，只剩些残渣油汤，自然是尽用了饭，等他来付账。

“嫌不够。还想再多得些？”二问。

“这钱算什么？那桩事若能查明白，一千贯都不算钱了。对了，你们打问到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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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贯？那得十五箱，六七千斤重呢。车都得至少五辆。”黄胖睁大了。

“不是偷、是飞，那些巡卒都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一定掺和在这里。”黄胖。

“我问的两个，一个是香染街刘家沉檀店的伙计齐小八，那店主刘员外说上个月，他哥哥齐小七犯事前，送去了两包东西，沉甸甸不知是什么，齐小八却藏藏遮遮不愿说，一定是见不得人的钱。另一个是朱百六，他爹原先是个铁匠，在东十字大街开了间小铁铺，从上个月起，却不了，只在家里养闲。我向他家左右邻居打问，那些邻居说除了这一，其他倒也没觉察到什么异样。不过以他家境况，儿被发了，少了每月项，还能这样坐着白吃，已是古怪。”

“第二是，他们既然得了钱，为何不早逃走。何必等着被发觉？”

“杀人灭？”二声惊问，旁边几个客人都望了过来。

“那就来碗茶。谁来得晚，谁付账，哥儿你莫想逃过。”二笑嘻嘻。

“死了？！怎么死的？”三人一起把凑过来。

“这事若能查清楚，咱们只要百分之一，也有一千贯呢。”二睛闪光。

“我们等不得，先吃过了，你想吃什么，自家要。”杆儿抹了一把嘴。

“孙哥儿，看来你猜得果然没错。库监蓝猛和那十个巡卒果然不对，一定藏了些见不得人的事。”黄胖小声。

“不消，我在家里吃过了。”

“我比他们两个挖得。一个是朱四，我狠狠唬了他娘洪婆一顿，就是曾胖店店主的岳母。她被我了话，朱四把一笔钱给了她保，多少数目不清楚，不过一定不少。另一个是胡九，他父母亲戚全在河北，只丢一个小娘。他被发后，那小娘带着两个儿女独自过活，刚在门前开了间果铺。我也去唬了唬，那小娘被我吓哭了，死咬着牙说这开铺的本钱是借的，我问她向谁借的，她又说不，自然是她丈夫胡九留的。”

“太好了！大哥，你那里呢？”

“所以说，库里的钱不是他们偷走的。”孙献沉思。

“官报说是羊角风死的，我辗转打问，却发觉里有隐。”

“怪哥儿背了这么沉的袋来，放时咣当当响。”三人一起望着那个布袋，都笑眯了。

“黄大哥先说。”孙献心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