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2/3)

大宋开国之初，鉴于历代宦官政，对侍监极严，绝不许政，更不许掌兵权。中宦官也只有几十人。百余年来，这法规日渐松懈，到当今天继位，宦官人数增到上千，更重用童贯、梁师成等侍，不但政，更委以军权要柄。宦官势力气焰远胜前朝。

“他之前见过您那枚‘母钱’吗？”冯赛生疑。

“记得，我正是从秦伯这里第一次听说‘母钱’的。不过，汪石和秦伯的‘母钱’有什么关涉？”

“他投了么？”

元月底，冯赛去拜访秦广河，到他的经堂，见佛龛上那尊金佛前摆了一只小玉碟，碟里放着一枚铜钱，铜线上穿着条五彩丝绦。而之前，秦广河的佛龛前从来只供果。冯赛有些纳闷，秦广河才将“母钱”的传说讲给他听。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那真是您的？”

今年年初京城由于粮荒，价飞涨，秦广河也受到波及，放去的贷不值以前一半，因此折了一大笔，正巧上又掉落了一枚铜钱。他想起“母钱”的话，宁愿信其真，便供奉在佛前。

“没有，他不知我供奉了那枚‘母钱’，更没过我的佛堂。”

他只在这里吃过两回酒，并没有赌过，和店主章七郎也没说过话，不知该向谁打问。站了片刻，却见两个人说笑着走了来，都黑冠，穿紫锦衫，认得是侍省两位常侍，一个叫莱，一个叫程西，两人是后苑造作所的常侍。

“他答应我，借到官贷后，投三十万贯在我解库里，利钱对半分。”

“两次？”

“他也知‘母钱’的讲究，得用五彩丝绦穿起来。不过并不知是我的。他见到我后，先问是不是我的。”

“他接连救助了我两次。”

孙献忙上前

这几年天大事营造观园林，大诸司中，后苑造作所因此风最盛，莱、程西虽然职阶卑，侍官阶共有十一阶，他们只是第十阶的祗候品。但手掌领的杂务却不少，常在外游走。两人都好赌，只要被差遣来，都要偷空到赌坊里赌几把。这些坊主不敢得罪他们，每回都要特意让他们两个赢一些。这两年，两人都在汴河接引石纲，因此常在章七郎酒栈中吃酒赌博。石纲到岸，需要力夫搬运，孙献的父亲钱托人，将这差事揽给了孙献。

得过，当时未及细问，所以特地来请教个中原委。”

“那他为何知那是‘母钱’，而且是您的？”

“嗯。先说一次，浪丞相李彦去年派人跟我商议，要投两万贯在我这里生利，我不好拒绝，便接了。今年元月，他却说急着用钱，派人来取那些钱。你也知，我的钱从不会闲放着，不是借贷去，就是投到其他生意里。急切间竟拿不两万贯现钱，李彦那里又得。那时，汪石正巧找我商谈，要投些钱在我的解库，原本要投五千贯。他见我有心事，便开询问，我大略说了说，他立即说那就投两万贯，都是现钱。”

“嗯，我那五彩丝绦里还穿了一条银丝。”

“这两件事就足以让您信任他，替他作保，借一百万贯的官贷？”

秦广河叹了气，慢慢言：“我这财气恐怕真要散去了。那枚‘母钱’好好供在佛像前，有天却忽然不见了，到找都找不到。那天汪石来访，上楼时，从木板里发觉了那‘母钱’。他捡了起来，还给了我。你知，那‘母钱’若被谁捡去，我这财气也就随那人去了。汪石当时是独自上楼，前后并没有人，若私藏起来，谁都看不见。”

“唉，第二次就越发惭愧了。我虽修佛，这利心却始终除不去。‘母钱’的说法你可还记得？这第二次便是和‘母钱’有关。”

“还没有，他说得先去买中的粮草，等付了粮草再来投……”秦广河不等冯赛开，接着，“这一你不必多疑，他就算不投这钱，我恐怕也愿意替他担保。一来是他两次相助，二来，我一生经商，不是才上的青小，被人几句话便能骗到。我还是仔细查问过。汪石虽然年轻，但财力还是十分厚实，仅卖给太府寺救汴京粮荒的十万石粮，当时价就得有四十万贯。正月里，他还和绢行黄三娘成了一笔大买卖，也得有十多万贯。仅这两项，就至少有五六十万贯。何况，他已先跟太府寺立约，向边地运送三十万石粮。中粮草利至少两三倍。因而，借百万贯并不算太过当。他这个月没准时向太府寺纳利钱，或许是去筹买中粮草，路上耽搁了。”

“唉，我现在也已不知此人是否可信。当时信他，也是因利心未了，心里存了恩得失之念。”

孙献来到章七郎酒栈外。

“哦？汪石有何恩于秦伯？”

“第二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