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2/3)

“所以，库钱飞走之后，事发当晚，蓝猛就猝死狱中。”黄胖。

黄三娘逐夫，原来是由于丈夫在外面偷养小妾。

“真是杀人灭！”二压低了声音，“这么一说，全通了！这背后之人是什么人？孙哥儿可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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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清明那天邱菡母女和柳碧拂被绑走后，他日夜牵念，但先想起的总是邱菡母女，不太敢狠念柳碧拂，似乎是怕被邱菡知到一般。对两人的愧疚时时缠在一，听了那两个官媒的一席话，这两愧疚越发重了。

“这么说，蓝猛不是自己要偷库钱，而是被急了才去偷的？”杆儿问。

冯赛知柳碧拂要茶，而且连都要亲自煮，自然对他格外看。这让冯赛大为意外，他久闻“茶”之名，忙细细瞧着。

“库钱？”黄胖和杆儿一起恍然。

冯赛见过许多人碾筛茶末，其中不少茶名家，但大多都是男。手时，

“你得把蓝猛输的三千贯刨去。”杆儿提醒。

柳碧拂洗净了手，从墙边博古架上取一只白地柳叶纹的粉青瓷罐，拿了支银镊，从罐中拈一团茶饼，放到一张净白柔韧的竹纸上，纤手轻巧包裹好，放一个小银钵里，抓起一秀巧的小银锤，细细捣起来。当时屋外赤日炎炎，屋中却十分清幽，冯赛凝神看着，见柳碧拂形秀逸、手法轻盈，听着锤声叮当，恍然觉得自己月，在看广寒捣药。

冯赛边行边想，不知为何，却不时想起两个官媒最后关于男人的那段话。

“你们都忘了我们的正事。”孙献笑。

他对柳碧拂的迷，说起来并非那等神魂颠倒，相反，心智始终清明。这或许正是柳碧拂最让他动心之。他生闲散清淡，柳碧拂便是这样一个清淡女，相识这两年多，从未见过她失过张致，始终淡淡然，茶烟一般。哪怕动时，也只是波，颊泛红。

关于那富商汪石，今早他听到了个讯息，已经有了条门自己单独去查。现在是甩开这三条癞汉的时候了，先吊着他们备用，最多一人再赔三贯钱。

上，一人得三百贯。要想买通那些巡卒，的价就至少得比三百贯，得少一些都不成，毕竟这是坑骗官，每个人至少得一二百贯……”黄胖算，“一个人至少得四五百贯，十个人就得四五千贯……”

见了冯赛，她浅浅笑着欠问候，让他稍坐。而后去屋角拿过一只小铜汤瓶，注满了，放到门外边小铜炉上。侍女小茗见到，忙过来要接，柳碧拂却不要她帮手，只让小茗去厨房准备蒿笋。

“嗯……”孙献笑着，“和十万贯库银比，四五千贯算什么？”

捣好茶饼，柳碧拂从银钵中取纸包，轻轻打开，将碎茶小心抖一只比手掌略大的白玉小碾里，双手握着玉碾，来回将茶碾细。碾好后，又取来一页净竹纸平铺在茶碾边，拿过一只白绢茶罗放在白纸上，一手斜端起茶碾，一手拿着把小竹茶帚，将茶末扫茶罗。而后，双手轻轻抖筛，茶末如细雪一般飘落，一缕淡淡茶香也随之飘来。

孙献摇了摇。

尤其是冯赛第二次单独去见她，她穿了件绿轻衫、浅碧罗裙，挽着个乌黑的云髻，鬓侧别了两朵带绿叶的鲜茉莉，如同一片叶飘浮于清之中。

这应该和汪石没有什么连，即便有，最多也是汪石为讨好黄三娘，打探到这个消息，偷偷报给了黄三娘。哪怕真如此，黄三娘也不至于对他恩德到这个地步。除此而外，还会有什么？

“啥正事？哦……我明白了！”二睛一闪，“那个背后之人买通巡卒这个局，就是要蓝猛输钱，而且要输大钱，这样才好他还债。他小小一个库监，一时间哪里去找三千贯？”

虽然外人都说他娶柳碧拂是由于邱菡没能生养嗣，甚至邱菡也这么想。但冯赛自己心里却清楚，绝不是为这个。邱菡仍年轻，还能生养，冯赛于这桩事从未心急过。他娶柳碧拂，的的确确是迷上了柳碧拂，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如此心不由己。

“嗯。那背后局之人是赚了三千贯，但……”黄胖反驳，“这三千贯全都得暗地里还给十个巡卒，此外，至少还得赔上一两千贯买通钱。他何必这傻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