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3)

嗐！孙献握起拳，朝自己的重重捶了两捶。

正是由此，冯赛才想到整个“母钱”传说恐怕都是汪石设计，刚刚一问黄三娘，这一推测完全被印证。

“这四回，您都只是听到‘母钱’这两个字，并不知其中原委。最关键是

“嗯！可是……你怎么知的？”黄三娘越发惊住。

第五回……”冯赛见自己猜中，却毫无欣喜，略顿了顿，才接着，“第五回是和汪石见面时碰巧听说的？”

黄三娘睁大了，说不话来。

“哦？你怎么知？”

“第二次，是不是有人掉了一枚铜钱，钱找人帮着捞？”

“那个仆妇是不是最近走了？”

这件事听起来难以置信，但要来，却并不难。

“您的那枚铜钱，是不是仆妇替您换衣裳的时候丢来的？”

“

“冯二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黄三娘脸微变，并不答言，只轻轻了。

“是！你？”

冯赛正是从这一察觉了整件事的破绽。

秦广河和黄三娘都丢了“母钱”，偏偏都是汪石替他们找回来。这恐怕绝不是偶然巧合；黄三娘丈夫方聪私偷“母钱”给那小妾，如此隐秘的事，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汪石却竟能得知；汪石拜访黄三娘，告知那小妾偷走“母钱”，是正月十九那天。第二天，也就是正月二十，汪石邀秦广河去潘楼，那唱曲的说起“母钱”，汪石却说自己是一回听说。他为何要说谎？

“这自然也是他安排的……”冯赛知她丈夫和那小妾的事不便提及，便略了过去，“有人若偷了别人的‘母钱’，自然绝不会告诉外人。外人若是知，便一定事先已牵涉其中。”

“怎么会？不会，不会！哪怕是真的，我的‘母钱’也是从我上丢落的，他怎么安排？”

第三回是一个老汉在路上哭着找他的‘母钱’，第四回是一个人打一个乞丐，说那乞丐偷了他的‘母钱’？”

“黄婶，您是什么时候听说的‘母钱’？”

“这五回都是汪石安排布置的。”

汪石只要找几个帮手，在秦广河、黄三娘必经之路上，装作偶然演几“母钱”的戏，把“母钱”这两个字一两人的耳中，先听说，再看见，中间又经过两回重复，便再不可能忘掉。最后才请那个唱曲的把“母钱”的缘由讲来，人就算不十分信，心里也多少会有忌讳。尤其两人各自新遭了赔钱、缺现钱和绢荒的事，心气正弱，这些鬼话又最能乘虚而，两人不由得就信了。

钱，自然也一起卷带走了……

冯赛等人们都走后，才放低了声音：“我是来问‘母钱’的事。”

“黄婶，有件要事得私里跟您说。”

“您第一次听见‘母钱’，是不是街两个汉争吵？”

经过五重复，等两人信不疑后，汪石再买通两人边伺候换衣的仆妇，在替两人更衣时，假意掉落一枚铜钱，让他们也有了自己的

“那就对了。”

“是，不过……”

“哦？你们都去。”黄三娘转吩咐人。

“什么对了？”

“百万官贷不是小数目，寻常的信任必定难以说动您。所以他编‘母钱’的传说，所谓三人成虎，一件事只要听过三次以上，都难免当真，何况五次？等您相信了，他再设法让您也丢落一枚‘母钱’。”

“我知这事关黄婶宅中私事，不过它关涉到汪石官贷的事，因此才贸然开，还请黄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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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黄三娘脸微变。

“啊？”黄三娘再说不话。

“嗯……大约是正月十五前后。”

“但我的那枚‘母钱’后来是被……”

“他是不是邀您去了外面，席间来了个唱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