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2/3)

“鲍老伯是得了什么病？”

冯赛心里一动，鲍廷庵亡故和汪石设骗局，时日上如此接近，难其中有什么关联？鲍廷庵的死，官府虽已断定是其鲍山毒。但这其中似乎仍有一些疑窦。鲍川虽然不知“母钱”，鲍廷庵和鲍山会不会知？

“好。”

“鲍老伯亡故时，你在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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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鲍兄，我还有几件事要去问，就先告辞了。”

“还没有。”

“正月二十殁的，再三天整两个月了。”老段重重叹了气。

“鲍老伯和你家大相公也没见过他？”

“我原以为有关。既然鲍兄并不知晓，那就是我多虑了……”冯赛低沉思，一看见鲍川左手仍包着白纱布，白天才看清，小指那里缺了一段。鲍川的左小指指背上生了一大片黑痣，人们背地里都叫他“鲍黑指”。

“你说的这‘母钱’和汪石有关？”

“嗯。粮行的人等他不来，中午还派人来问过。”

激和信任，粮商鲍川恐怕也是一样，否则鲍川也不会轻易答应替他担保。因此他才又赶到东门外鲍家别院，来向鲍川询问。

“这可不好办了，唉……”

“没见过。”

“你信不信是你家大相公毒杀了鲍老伯？”

“不信。”

“老段，你刚才说不信你家大相公毒杀了鲍老伯，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倒没有。不过，大相公是我看着生的，他虽然有些拗，但对老相公从来都无比孝敬。老相公最后病重那几天，他日夜服侍在病床边，不让别人替。这么一个孝，怎么会毒杀老相公？”

鲍川送到厅前，仆人老段陪着冯赛走向前院。老段是鲍廷庵的贴家人，和冯赛也相熟。冯赛见他着孝，一脸哀容还没有散尽，不由得慨：“鲍老伯去世还不到两个月吧。”

“嗯。老相公病重时，就在这别院里。”

“这里说话不方便。冯相公去后门外那棵老柳树等我。”

“他那天早上门时还好好的，回来时脸蜡黄，连神志都有些昏，咙里呼呼地响。我赶派人去请了梅大夫来看，梅大夫把过脉说是中了风寒，惹动了痰疾。”

“冯二哥仍怀疑他是逃走了？”

“我不清楚。”

“那我就不留你了。老段，你送送冯相公。”

“大致已能断定。”

两人已走到院门，老段停住脚，冯赛独自了院门，折向北边，绕着院墙走了半圈，来到后门外，墙边果然有棵大古柳，便过去等着。不多时，后门开了，老段走了来。

“冯二哥打问汪石落了没有？”鲍川又问。

“汪石若真是逃走了，恐怕得大家一起力找寻才好。”

“哦？老段，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

他忙问：“老段，你见过汪石没有？”

“嗯。我已经让家人四去打问了，也托了许多朋友。大理寺和开封府，我也去把这详禀告一，让官府也动起来。”

“半个多时辰？这么说他没去粮行议事厅？”

“他门去了哪里？”

“那几天京城正闹粮荒，他召集粮行的人在城里议事厅商议。那天一早他就起来，吃过饭，穿好，就叫人牵。他一把年纪了，却始终不愿贪舒服乘轿。自己骑着，只带了阿封一个随从，赶往城里。才过了半个多时辰，老相公就回来了。回来时就已经病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