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2/3)

“多谢杜大哥。”

气。

“不知，之前从没见过。我看那衣裳、派和容，应该不是等行院里的。每回来，汪石都让她守在云鹤阁外。她也不跟人说话，去唱完，就自家悄悄离开。我也问过我们店里那些歌，她们都不认得。”

冯赛别离开潘楼，在路上反复思忖：看来汪石的“母钱”骗局在粮行行首鲍廷庵上也搬演过一。

“嗯。还有一回汪石是跟谁来的？”

“冯二哥，你还好么？我听说你着了事，可忙得不。”

“跟我说这些？你若有什么要用到的，尽说。”

邱迁忙炕，去外面将吴银匠用剩的半壶倒脚盆里，又兑了些冷，端了去，阿七坐在炕沿上，甩着两只光脚。邱迁将脚盆放到他脚边，阿七伸着脚趾试了试，猛地一脚将盆踢翻，泼了一地：“这么凉，要冰死我？害我得伤寒死了，你好占了我的位？”

阿七竟是在吃醋，邱迁明白过来后，心里哭笑不得，又不敢多说什么，忙拿着脚盆去，重新烧。等烧再端去时，阿七已经睡着了。邱迁叹了气，自己洗了脚，悄悄钻了被，半天都睡不着。自己来查探谷家银铺的幕，幕没查到，竟无意中惹怒了阿七。这里恐怕再不能久留了。

“他和那三人相会时，还有个唱曲的，杜大哥可记得？”

邱迁越发纳闷，不敢再声，默默铺好自己的被褥，正要脱衣服，阿七忽然：“洗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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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楼灯烛荧煌，人声喧腾，生意正闹。楼前两廊边坐满了妆歌，约有百十个，等待酒客召唤，个个服饰明艳，繁争一般。

“粮行行首鲍廷庵。”

“我知。我先回去了。”

邱迁这才恍然，吴银匠成日都板着脸，跟阿七说话时也始终冷冰冰的。可刚才邱迁服侍吴银匠躺，替他掖好被，吴银匠脸上竟一丝笑，对邱迁温声说：“你们也累了，早歇息。”当时阿七站在一旁，恐怕是瞧见了。

“什么事？”

“哦？”

汪石的目的自然仍是打动鲍廷庵，替他担保官贷。但鲍廷庵没几天就死了，他这工夫说起来算是白费了。后来替汪石担保的是鲍川，而鲍川又不知“母钱”的事。难鲍川

冯赛回烂柯寺之前，先顺路来到潘楼，他走悬灯缀彩的门，东西两廊上各有一人立着迎客，向里呼唤座次。那两人都认得冯赛，一起笑着招呼。冯赛忙说自己来寻酒楼主问件事，两人让他去西厅。了西厅，里面已坐满了客人，杯盏错，肴馔丰盈。厅中几十个行菜人往来穿梭。有的行菜人左手捉数碟，右臂由上至垒着二十多个碗，却行走如飞。

冯赛望了一阵，才看见酒楼主正在里面一张桌前和客人说话。他等着说完后，才走了过去。那主姓杜，胖胖的，见到冯赛，忙迎了过来。

“是正月间的事，钱行行首秦广河、绢行行首黄三娘分别来过潘楼，你可还记得？”

“四回都是汪石事先订好，都在楼上那间云鹤阁。”

“记得。倒不是因他两个，而是因那汪石。我听人说你遭的事与汪石有关，昨天还和人讲，那汪石来过我们这里四回。两回就是和你说的那两位，最后一回冯二哥不是也来了，你和汪石、秦广河、黄三娘、鲍川四人聚的一次？你们那回就是商谈百万贯官贷的事？”

他闷想了好久才昏昏睡去，半夜又被巷外的脚步声惊醒，仍是在抬东西……

“杜大哥，我还好。有件事要向你打问。”

“那唱曲的叫什么？”

“怎么不记得？那唱曲的不是我们这里久驻的，是那汪石自己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