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3/4)

去，过了一阵，带了个大夫来。邱迁偷看到，顿时慌了。没奈何，只能闭着睛继续装。那大夫让两个家丁把邱迁抬到炕上，替他把脉，翻开他的查看，又在他肚上。邱迁不知能不能瞒过大夫，始终不敢睁，一直尽力。

“恐怕是搅痧，不好治。”那大夫摇说。

孙献一早赶到龙柳茶坊，他和黄胖、杆儿、二约好，今天在这里碰面，到了一看，一个都没来。

他先占住角上那张安静桌，自己了茶，慢慢吃过早饭。又等了许久，太都已升到半空，仍不见三人来，看来那三个什么都没查到。不过，就算没查到，照三人脾，为了白吃一顿，也该早早赶过来。莫非是寻见什么有钱新主顾了？孙献有些后悔起来，起先不该存了甩掉三人的心，那三个人都是贼，恐怕觉察了。

若是汪石再找不见，这事就彻彻底底没有想了。自己虽然还有几百贯积蓄，但这样天天坐着吃，用不了两三年就得吃空。一时又找不见其他赚钱的好门路，这可怎么是好？

孙献心里不由得慌起来，他虽然并非生在富贵之家，但父亲多少也是个小官，事事都能替他想好、备好。就算没有享过大富贵，却从来不缺吃穿用度。这么大，第一次生两脚踩空、无着力之。

他正在麻无措，忽然看见冯赛骑着经过，他忙起跑去叫住，冯赛看着也心绪不宁，他邀着将冯赛拉茶坊，要了碗茶。

“冯相公，你那边查得如何了？”

“至今还没有什么线索。你这边呢？”

“那天我跟你说的时候，你似乎不太信。昨天我终于找见了一条确凿证据，只可惜迟了一步……”孙献把蓝猛伪装其兄、半夜逃走的事低声讲了一遍。

冯赛听了，果然神微变：“这么看，蓝猛真的和左藏库飞钱有关？”

“目前大致确定无疑。而且我猜那飞钱，哪怕真是飞走了，也只是障法，恐怕只飞走了一些，另一些是被蓝猛一伙人盗走了。”

“盗走？十万贯不是个小数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左藏库偷来，会不会库之前那钱就已经被偷走了？”

“不会。去年十二月，那纲钱运到京城时，我跟着我父亲一起带人去接的船。这纲新钱是江州广宁监铸造，辇运司督运。新钱库时，辇运司派人监看装箱，广宁监贴封条，辇运指使官率兵卒装船押运。一纲十船，每船百箱，一箱百贯。船到汴河后，我父亲和辇运指使官一同查看钱箱封条，没有拆破裂，才搬船。”

“搬运呢？”

“搬箱的力夫和车都是我去召雇的，不过从卸货到运送，一路都有巡卒押运看守，路上绝不得手脚，怕力夫们勾结，连声音都不许。这些钱是京城官员的俸钱，都运左藏库的俸钱库。到库后，我父亲又和太府寺少卿、俸钱库的库监三人一同，再次查看封条。而后才库锁门。门锁有三，太府少卿、我父亲、分库监三人各持一把钥匙。”

“取钱是的人？”

“嗯，这是俸钱。每个月月底，度支差官员到太府寺领批文和钥匙，而后到左藏库领钱。那天去领钱的是度支员外郎刘回，我父亲陪同他一起的俸钱库，结果门锁还没开，就听见一声响，随后就看见铜钱往天上飞，还有不少铜钱落来，我父亲额都被一枚铜钱砸青了。”

“这么说，钱真的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