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3/3)

问。”

孙献又犯起愁来，再没话说，望着窗外神。

呆了半晌，却见一个人匆匆走过，是二，埋着要往巷里去。他忙声唤住。二听见，停脚回，左窝竟一片青黑，神有些不自在，他用手摸了睛，才抬脚走了来。走近时，孙献才看清，他的左是瘀青，嘴角也有破，还鲜红没结痂。

“二，你这睛？”黄胖忍着笑问。

“嗐！晦气！还不是为了寻那个姓汪的！”

“你找见他了？这是被他打的？”黄胖又问。

“找见也好了。我招呼了不少人替我打问，倒是打问了一些信儿。那姓汪的晚上都是去馆住。”

“这我已经打问到了。”

“你不早说，也免得我挨这顿打！”

“我倒想，可到哪儿找你去？哈哈，看来咱们上辈一定是同胞兄弟，我也才挨了一脚，连命也险些不保。”

“哦？你也挨打了？”

“可不是？刚刚被孙哥儿隔的屠夫踢了一脚。我自家说来，免得孙哥儿跟你们在背后笑我。孙哥儿，我们两个可都是为了你的事挨的打，到时候算账分钱，这一笔得记上。”

“你一定又是去找丑妇人惹，被人家丈夫打。和查这事有连！我这伤可的的确确是为查事才挨的！”

“你这伤究竟怎么来的？”孙献受不得他们两个拌嘴闲扯。

“有个夜里卖茶的，有天瞧见汪石了一家私窠。就在这东城外，是个姓章的妇人，叫什么章青娘……”

“我也查姓汪的去过私窠，这件功劳咱俩都有份。”黄胖忙嘴。

“你让二哥说！”孙献摆手止住。

“我想那些馆，姓汪的只住一夜，未必能查些什么。这些私窠，只有京城惯熟柳营生的人才知门。他一个外乡人，才来一半个月，怎么会找见私窠的？我就去了那个章青娘家。你们想，这个营生的妇人，不使些手段，轻易不会松风。我便……”

“你又去讹人家了？”黄胖笑着问。

“什么讹？他们这些私窠，不籍，不服役，不税钱，自然该有人去。我就去了，唬了唬，谁想她家中竟有个公，生得比黄哥你还胖壮，我这骨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才吃了这些亏……”

“你究竟问些什么没有？”黄胖问。

“哪里还有问的工夫？”

“那你这伤不能记到账上。”

两个人又要攀扯起来，孙献忙止住：“二哥，你打问到的，那姓汪的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似乎是上个月上旬之后，就没人再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