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矾场以河东路晋州、陕西路秦州、坊州这三最大。樊泰若想截断矾货,为图近便,应该只会在这三
中选一
,其中晋州又最近一些,他最有可能选晋州。至于南方昆山场等
,路程遥远,应该不会去。”
“北方那三,哪怕只有一
断货,祸害也是了不得。矾场开矿、煎炼都要时日,若此人也像你所言的鱼行那人将鱼全都抛
河中,到哪里现找那么多矾去?他若真这么
了,我的前程便被他葬送了,到那时,你也莫想好过!”
冯赛听了,只能唯唯谢罪。
昨天,晋州矾场的回信送到,果然如冯赛所料,晋州熟矾存货总共有五万多斤,上个月中旬已经被全提走,其中有个叫樊泰的商人,他一人便提了三万斤。冯赛看了那信,心里一沉:上个月中旬提走,到现在已近一个月。若到的话,早该到了。恐怕那个樊泰真的像于富和朱广,将矾全都丢
了河中。
他忙:“大人,既然那个樊泰提走了晋州的矾,其他矾场应该没有事,那些矾场路途稍远一些,恐怕这个月陆续就会运到。”
“晋州缺了的三万斤怎么办?”
“恐怕只有从其他矾场设法调集一些。”
“这用你说?!”
那个矾丞将冯赛痛骂一顿,冯赛从没有被人这么骂过,却只能不断答着“是”。等那矾丞骂够后,才小心退。这些天,他遭受的冷
冷心、冷言冷语已经太多,已经没有气力去介怀,仅存一念是:找见汪石,找回妻女。
崔豪三人替他问汪石屯放粮绢的场院,是他这几天唯一的收获。
他崔豪说的,来到五丈河,沿河行了三四里路,在船坞斜对岸,果然看到一座大庄院,占地恐怕有五六亩。他行过去,
敲门。半晌,才有人开了门,是个五十来岁矮小的男
。
“你是……”
“大叔,我姓冯,能否向你打问件事?”
“什么事?”
“这座庄院的主人可是姓霍的茶商?敢问他名讳……”
“是姓霍。名字我没敢问过。”
“他可是福建人?”
“是。”
“可是四十来岁,生得瘦瘦,留着
须,一直到
前?两个拇指各
了一只金环?”
“是。这位相公认得我家主人?”
“嗯。他是什么时候买的这庄院?我怎么不知?”
“前年年底。不过买了之后,难得来一回。”
“这里只有你们两看院?”
“嗯。”
“今年正月,有个姓汪的运了许多粮绢存在这里?”
“姓汪?不是,是刘相公。”
“刘相公?他是你家主人的朋友?”
“是义弟。去年年初,我家主人带了那位刘相公来,吩咐说,刘相公日后若要用这庄院,尽让他用,还让我们小心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