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也见了,这一带都是山岭,除了十天一回集市,难得有人过往。这些山民村民能有几个钱?若不是靠着广宁监这些军卒,我这店如何混搅得过?”
“这怎么当得起?”那店主搓着手笑着欠坐
。
“汴京不好吗?你原先什么的?为何来这里寻差事?”
“是从哪天开始的?”
“我这里来的多是军卒,工匠平日不来,暑月天歇工,他们
来又成群结队的,多半都是各自回乡,难得在我这里歇脚喝酒。故而认不得几个。若是都作
、大作
,倒还知
几个。”
“陈兄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才来了这里。”
“若是私带两三贯钱,倒也罢了,背在袋里,一般也就混
去了。但若超过五贯钱,就有二十多斤重,那一袋
得多累赘?怎么能藏得住?再说,哪怕能混得
去,库里的钱都有定数,钱箱又锁着,还有封条。封条私拆了、里面钱少了,这能瞒得过?盗窃官库是重罪,为偷几贯钱,不但丢官职,还要发
,谁会这么笨?”
邱迁终于和那个陈小乙坐到了一桌。
“哦……另外,还有件事请教于大哥。这些钱监、卫卒若是从里面带钱来,会不会被发觉?”
“都作?”
“哈哈,这就更加不可能。”
彼此问过姓名,邱迁忙又要了两样菜、一角好酒,不住地给陈小乙夹菜、添酒。陈小乙喝后,肘着桌
,斜起
,抬起左
踩到
凳上,像只蚂蚱一样,一边不住往嘴里拈菜,一边
聊着。
“嗯,那里的工匠技艺分等,最
的是都作
,其次是大作
、小作
,最低才是工匠。都作
、大作
总共也只有五十来个,里
似乎没有个姓汪的。”
“这有什么?酒边相逢皆是友。店家经营这店有多少年了?”
“我原先在酒楼里替人记账。官豪富们在汴京当然万般都好,但像我这样的平
小民,不过是挨生活,哪有什么好?反倒时时得陪着小心,稍微不慎,怕就得罪到什么人
了。”
“我看将才店里来的人大半都是军卒?”
“想找个差事。”
“你说从库里盗钱?”
“嗯。那些逃军和囚犯,被捉了来当苦力。工匠则是从外面雇募。客官要寻的工匠是什么人?”
天黑后,冯实等客店的酒客都走尽,这才邀那店主坐过来一起喝酒。
“邱兄弟,是哪里人?”
“广宁监有多少军卒?”
“客官那表亲叫什么?我与那里几个军倒还相熟,明日帮客官打问打问。”
“嗯。”
“你既然会写会算,差事好寻得很。”
“我已经寻了两三天,都没有中意的。听说陈兄是在匡推官府上当差?我从没
“我家祖辈就在这里,算上我,已经第四代了。这使不得,客官我自家来……”店主忙从冯实手中接过酒瓶,给自己面前酒盅斟上酒,而后扭唤浑家添一碟咸豉鱼来。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
一页继续阅读---->>>
“为何?”
“哦,是我远房一个表亲,姓汪,店家可认得?”
“来应天府什么?”
“哦?还分囚徒、工匠两?”
“我想想……哦,应该是二月十二,那天淮南利国监的一纲钱才运到,大门打开了,我看他脚不便利,就让他从大门,不必绕到偏门。他那样跛了有好几天。”
市上十文钱一的寻常竹杖。”
“我是从汴京来。”
“我与这表亲也并不相熟,不清楚他是哪个等级。”
“有五百人左右。”
“这值得什么?不过张张。”
“矿工呢?”
“说的也是,像咱们这应天府,贵的富的虽说也多,但比起汴京,那是远远不如。不过,吃的、喝的、玩耍的,却也样样不缺。”
“多谢店家,他叫汪八百。”
“倒也是……”
“连囚徒和工匠都算上,快三千人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