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2/3)

“船夫是杜兄亲自去雇募？”

，杜兄也在场？”

“吃饭呢？”

“那一路可还平顺？”

“秦老伯说笑了。童枢密率十几万大军都奈何不得方贼，我领着那几十个老弱厢军和憨船夫，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那些钱装箱时，杜兄可察觉到什么异常没有？”

“嗯。每回冬天最繁难便是这一段。夏只需要半个月，到冬天就得一个月。”

“异常？怎么敢有异常？这是官钱，缺一文都不成。其他事上，或许还敢敷衍一二，这事却丝毫不敢大意。”

“一纲要雇多少人？”

“夜里呢？就泊在岸边？”冯赛问。

二立即赶到法云寺，找见了铁智，将他拉到僻静，诈了两诈，铁智便招认自己和那富家的一个婢女串通，里外照应，一起行窃，约了许久，今早才得手。二一顿唬吓，从铁智手中诈走了一大半银。

“原本这也是纲使的差事，但他只雇人，不雇来的人好不好使。吃过两次苦后，第三次开始，我都是自己去江州雇募。这一路都是逆，雇些瘦弱疲老之人，怎么行得动船？我在江州寻了个稳靠的牙人，每回都是他替我寻好人。”

“嗯。都监派两只船在前面破冰，我们跟在后面。每天只能行四五十里。”

“一路也不吃酒？”秦广河给杜赫满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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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船一个伙夫，就在船上烧煮饭。连我也只能跟着一起吃，看着岸上酒肆里好酒好，也只好白吞。一路心都悬吊着，到了京城，给左藏库后，才能睡个安生觉。这差事实在苦哇。”

“还算运气好，那时方贼才起事，我们过了江浙，他们才开始攻占那里。若迟一些，那纲钱恐怕难保。”

“船到泗州，了汴河，那时已经冰冻了吧？”秦广河又问。

上个月，二来城南探望姑妈，他姑妈家就在这一带，和这寺隔两条巷，那天天晚了，二就睡在姑妈家。第二天清早被报晓的铁牌声敲醒，醒来后那铁牌声却听不见了。二本没在意，但起来正吃着早饭，隔院里忽然闹起来。隔那家在这一带算是富，主人今早起来发觉家里丢了许多银，一个个拷问家里几个仆婢，闹得又哭又喊。

“那些河冰是汴河都监的人来凿开吧？”

“也亏东南一带冬天不结冰，否则船冻在河中，方贼来截船，你只有奋力杀敌，说不准便建了大功，磨勘叙迁起来，便不必忧愁了。”秦广河在一旁打趣。

“押船的船夫是雇募来的？”冯赛又问。

“嗯，这一路，人都不敢离船，歇卧都在船上。两个军各带二十五个厢军，守夜。”

“事关命，哪里敢吃酒？”

“那今天就好生痛饮一回！”

“嗯，早些年都是征用民夫服劳役，自王荆公变法后，便都是雇募了。”

“嗯。”

二了南薰门，一路向南，经过麦稍巷，走到太学东门旁边的法云寺。这寺不大，平常并没有多少香客。二径直走寺门，绕到寺后一座小院，一看见一个陀正蹲在井边，拿着槌正在捶洗僧衣，便笑着走了过去。那陀名叫铁智，三十来岁，颧骨，尖。听到脚步声，他抬一看，见是二，顿时慌张起来。

“每只船二十个民夫，五个厢军。一纲十船，民夫二百个，厢军五十个，再加两个军。”

二在这边侧耳听着，大致听明白原委后，忽然想起清早那报晓的铁牌声，自己被敲醒时，那声音就在院门外，之后，那铁牌声为何就断了？他忙问姑妈这一带是谁报晓，姑妈说是法云寺一个叫铁智的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