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3)

“嗯。汪石其实和谷家兄弟了两买卖。第一，用广宁监五万贯真钱换十万贯假钱；第二，将那十万贯假钱再卖给谷坤。”

天之志，莫不利而恶害、安而恶危、治而恶。

“若那些飞走的全是纸钱，库里那些钱去哪里了？”孙献又沮丧，又不甘。

“二月底正是东风季节，那些纸鸢剪断后，顺着东风，一直往西飘，飞落到郊外各田野林木间。那时已近清明，正是放纸鸢、烧纸钱的时节，人们看到，恐怕也不会奇怪多想。其中一只纸鸢恰好落到了杏冈那座园的墙外，纸钱挂到了树枝上。我的推测若没有错，那些纸钱串上一定有一极的线，顺着那线，也许能找见飞落的纸鸢。因此，我才托崔豪兄弟替我去查找……”

——司光

“是。我问了看园的那对父，”崔豪，“那儿说他当时爬上树去捡那串纸钱，纸钱上的确有一线，不知有多，拽了很久都没拽完，最后用力扯断了事。我今天去那园墙外，先找见了这两片纸钱。又寻了好一阵，见旁边一树枝上垂一细线，就顺着那线一路找过去，结果在几十步外真的找见了这个架，上面的纸已经被雨淋没了……”

“我们先从蓝猛为何要造飞钱假象说起。蓝猛从到尾其实本没有染指那十万贯库钱。”

“他是发觉了库中那些钱箱是空的，里面并没有钱。”

“我是从你说起的另一件事才想到。”

君能安之、利之、治之，使天犹一人也，此之谓能通天之志。

“这……”孙献一时语，低默想片刻，才又问，“那些纸钱飞走后，总会落来，怎么没有人发觉？”

“人一旦有了赌瘾，什么事都得来。何况你也打问到，蓝猛和手十个卫卒联起手来局，这样赢的时候自然多些，胆气也就更壮。偶尔失了手，先偷些库钱来当本钱，赢了再还回去，没有利息，比借的好。实在没有本钱，才会去解库借。”

崔豪俯抓起那个细竹篾架，一个宽大的八卦形状，中间有两篾条十字叉，直径有六七尺，篾条上还粘着些残纸，显然是一只纸鸢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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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钱？”孙献往椅背猛一靠，焦躁起来。

飞钱、书生

“怎么会？”

“当时一片混，恐怕谁也记不清究竟上去了几个卫卒。卫卒衣着相同，那两人混在其他几个里，很难察觉。”

三人听了，都说不话来，屋中一片寂静。

“你提到的另外两件事可以证据，一是左藏库的库房年久失修，房有破，他可以揭开瓦片，从房吊着绳去，偷到钱后，再将瓦片盖好；二是，他手一个卫卒的父亲是铁匠，那卫卒恐怕也学了些手艺，知如何撬开铁钱箱底板的铆钉，不动封条，从面偷钱，而后再重新铆回去。”

冯赛沉声：“这便是左藏库飞钱的真相……”

“先上去的卫卒有几个？”

“你不是查问来，飞钱之后，蓝威死在狱中，蓝猛伪装成自己的兄，找人典卖那间酒肆，当时只为了咬三百贯的价，迟迟不肯手。直到你去查问他，他才慌了，再顾不得咬价，赶卖掉了那酒肆，连夜逃走。他若是染指了那十万贯库钱，不真钱假钱，都绝不至于还会在意这三百贯。”

“左藏库那些钱不但有三门锁，还用铁箱封条封着，他怎么偷？”

“蓝猛常去秦家解库借钱。那天我又问过，蓝猛每回都要借当年的新钱。借是新钱财气旺，但我仔细一想，他恐怕是时常偷拿左藏库的钱去赌。赌输了，就到解库去借新钱；赌赢了，就用旧钱换成新钱，再填还回左藏库。”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

，“钱飞走后，我父亲命卫卒搬梯到房上去查看，他不放心，自己随后也爬了上去。若上面躲着两个人，怎么会察觉不了？”

“你刚才说，他发现钱库里那些钱箱全是空的？”

“谷家银铺？！”

“这……我父亲只说是几个……”

“谷家银铺。”冯赛。

“偷钱库的钱是重罪，他何必要冒这个险？”

“什么事？”

第十八章

“什么？”孙献有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