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4/4)

人还是那个人，吃苦也没什么，起码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从相见的那一刻，顾安的眶就没过，红着一双，连给香客包扎的时候都在哭，哭得那几人会错了意，也哭得唐季年揪心，他不记得顾安是个哭的人，许是要把一生都泪都。

唐季年终究心，安他：“都过去了。”

顾安抬起，瞪着一双被泪泡涨的睛，小心翼翼问：“你还愿意吗？”

唐季年看着他，没说愿意。

顾安揩泪，噎一声，说了这辈都没敢说的话：“我以前，一直觉得攀你，我是怕……我一直都怕，我何德何能啊，遇到那么好的你，唐家大少爷……那么……灼灼生辉的一个人，”他哽咽地说，最后泣不成声，“跟我搅在一起，太糟蹋了。”

唐季年愣住，从没料到顾安会这么想，他知他有顾虑，但绝对不该是这，他视他如珍宝，前前后后捧上天，顾安却那样看轻他自己。

唐季年心里恨，恨其不争，牙齿了又，忍着没戳他。你顾安要是一直这么觉得，觉得搅在一起是糟蹋，一开始回应什么？顺从什么？勾勾搭搭近两年，把人彻底拿死了，又玩始终弃那一。

如今回来，倒是哭得比谁都委屈，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抛弃，被辜负的人。

唐季年不想计较，但顾安实在招人恨，更招人疼，好像生来就是折磨他的，唐季年一办法都没有。

“我错了。”顾安说：“你还愿意吗？”

久的沉默，顾安戚戚然等着，等到他说：“我愿意什么？你要死要活，左右都是把我拿住的。”

顾安泪汪汪眨，无辜极了：“我不是在拿你。”

“你是在我。”

“没有。”顾安矢否认，又低声气的辩解：“我是求，我求你了，唐季年。”

“你求什么，我已经死了，你求一个死人跟你在一起，不觉得荒谬吗。”

顾安听不得这话，心都要碎了。若说唐季年拿他没办法，他更是拿唐季年一办法都没有：“只要你愿意，有什么不可以……”

“人鬼殊途，你懂不懂。”唐季年没法愿意，他会害死他的。

顾安本不计后果，不得被他害死才好咧：“我不……”

“虽说人鬼殊途，但现在养尸养鬼的人很多。”一早不知何时现在门，突然声打断，因为有些不忍心看顾安难过，遂想给他指条明路。养尸养鬼也不一定会害死人的，比如她那丧心病狂的爹，为了一帮狼心狗肺的村民杀妻弃，最后将亲生骨养作尸童，在边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