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3/3)

不通，她担心顾安会想不开：“没坏，哥哥，那我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顾安连忙叫住她，从怀中掏一只香递过去：“这是我亲手制的，送给你。”

一早捧在鼻尖嗅了嗅，笑眯眯地说：“好香啊，谢谢哥哥。”

顾安满脸溺，抬手了她的发：“不客气，一定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说完，她又朝阶之上，那位只能立在寺门目送他们的唐季年挥手别。

顾安张了张，还再叮嘱几句，一早倒退着走：“不能再磨蹭了，李怀信要不耐烦了，哥哥再见。”

地面铺了厚厚一层积雪，结了冰，稍不留神就容易倒，顾安怕她倒退着又摔跟，忙：“当心看路。”

她笑嘻嘻地说摔不着，转去追走在前的李怀信和贞白。

青天白日的时候，冯天一般会在铜钱里缩着，以免受光损伤。

一路上，一早来来回回捧着那只香闻，觉得味特别馨香，李怀信斜晲她，忍不住调侃：“装乖卖巧，你倒是会哄别人心。”

“还行吧，”一早把香收起来，在怀里掖好，“主要是顾安斯斯文文的，比较讨喜。”

李怀信嗤笑：“敢是他讨了你的心啊？”

“不然咧，”一早理所当然：“装乖卖巧也是要参的，而且人们好像特别吃这，只要不遇上修士，像你和贞白，怎么装乖都没用，只会当我是只害人，一一个小孽障，嚯，真难听。”

不得不承认，一开始他的确觉得这小鬼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现在，李怀信寻思片刻，还是觉得这孽障没有好到哪里去，太了。

“咦。”一早扭，看见贞白系着黑布的颈间斑驳殷红，往前凑：“脖怎么了？昨天受伤了吗？”

李怀信瞬间警铃大作，手掌倏地盖在一早正脸上，呼啦一把人挡开，扭去看那节暴来的脖，贞白垂，若无其事的抬手，指尖轻轻将黑布往上提，挡住了。

一早推开脸上的掌，佯怒：“什么你？！”

李怀信生平第一次，和贞白既没成亲也没聘，甚至未到互生愫的地步，照风评，就是搞男女关系，更何况是在那境况，传去多丢人，李怀信生怕馅儿，气势凌人地准备训斥一早，却忽闻远传来呼救声。

“救命……救命啊……”

三人寻着声源赶过去，只见悬崖边，一女失足，吊挂在雾凇上，命悬一线。也不知在此挂了多久，扣住雾凇的手臂都麻了，她撑着，看有人经过，她喜极而泣：“公，公救命啊。”

李怀信躬，蹲到崖边，拽住女的手腕使劲一拉，人救上来了，女早已哭得梨带雨，脱离危险的瞬间看清李怀信，她微微一怔，转而声低泣，泪盈于睫，当即就：“多谢公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愿以相许……”

李怀信吓了一，脱就：“你讹人吧！”

女那张梨带雨的脸明显僵了一瞬，却再接再厉：“若公不嫌……”

“我嫌！”李怀信生怕被她讹上：“我太嫌了！”

被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纵使脸再厚也绷不住，但这女住了，实在是中意李怀信的这张相，她就没见过比他好看的，再瞧那一贵不可言的气度，定不会是寻常家境，女偷偷将其打量了个遍，盘算着：“公救命之恩，小女哪怕为为妾，也甘愿报答。”

“我不缺也不要妾。”李怀信被纠缠烦了：“你若实在要报答，就给我磕个吧。”

在场诸位，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