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3/3)

跟他坦白承认了。

李怀信蓦地一愣，等着文，却久久没等到文，果然师父预料的没错，他二师叔的落，贞白是知的：“什么难？他如今人又在何？”

贞白面无表，直视他睛，正开，却被小圆敲开了房门：“殿，寒时殿的师兄在门外，说来请白过去一趟。”

明明这一瞬间，贞白就快对他实，却半路杀来个程咬金。

正如昨夜李怀信而言，寒山君果然来请她过去，贞白转走，手腕蓦地被攥住。

“不着急去。”李怀信：“咱们先把话说完。”

腕上的掌心温凉，贞白：“等回来再说吧。”

李怀信不肯放手，好不容易谈到贞白要对他敞开心扉了，话到一半，正勾人好奇，却惨遭打断，如何甘心。

但贞白还是那句，不是一商量的气，近乎于不近人了：“回来再说。”

行吧，李怀信指腹轻轻蹭过她脉搏，松开，目送贞白踏院落，地上的脚印七八糟，像心事，却说不上来这觉，仅仅一个背影，怎么就会教人依依不舍了？

李怀信端着姜茶，百无聊赖踱到院角，看圆蹲在槽边上洗笔砚台。

昨儿个写完字，没来得及清洗，过夜的墨涸了，笔豪凝成一坨，需要在清里泡。

小圆在里晃了晃，左手掰着另外几只笔检查：“上次也不知是谁洗的，这么虎，里还有残留的沉渣，这最伤笔豪。”

“是么。”李怀信捂着茶杯，小啜一：“若是坏了，就把人找来赔。”

“那以后估计没人再敢虎了，都是从里带来的上品狼毫。”昂贵自不必说，就算殿打个对折，也得耗尽他们大半年的月钱。

被墨染黑，小圆又重新换一盆新的，不断在清里晃动。

李怀信心里惦记寒时殿那，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和小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纯粹为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

李怀信一个脑掰成两个用，再思及严家军，在边陲活动二十余年，却未曾听闻有攻城袭地之举，甚至还数次保护遭受突厥骑兵劫掠的边陲百姓，这一招的确笼络民心。而朝廷之所以剿不净这支叛军，也与边陲百姓为其打掩护脱不开系。难这支叛军看似不成气候，却早已心积虑，在四方布二十八宿阵斩大端龙脉？

李怀信想起那位严家家主，不知他在严家军是何地位，也实在难将他与这布局沉的幕后主谋对上号，背后应是另有人，谋划策。

但是……

李怀信还没但是个所以然，一缕魂倏地撞他视线，冯天一脸大事不好的神，突然间去而复返，十万火急的脱：“快，贞白跟掌教打起来了！”

李怀信狠狠一抖，手里的茶杯一个没拿稳，去，砸在槽边的青石板上，四分五裂。

火已经烧到眉，冯天心急如焚地嚷：“寒时殿偏殿的屋都被贞白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