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节(3/3)

记得，可为什么……我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楚蝉对他明明非常在意，可记忆里却没有他的存在，为什么？她再蠢，也意识到了况不对，意识地看向孔离，问他：“为什么？我是谁，我不是楚蝉对不对？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唐窕，楚蝉……楚蝉已经死了。”

孔离沉默了。

唐窕的眶渐渐红了。

“唐窕是谁？”孔离冷静地问。

她犹豫了，觉得既然事发，没有再隐瞒的必要，遂诚实：“越国千山关守备之女。”

孔离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愣了才：“凡人？”

唐窕，小声：“我借尸还魂了。”

“蝉儿，借尸还魂的话，魂灯会灭，你的魂灯从来没有灭过。”孔离，“千山关一事，我调查过，幸存者六、七人，但没有唐窕。守备府在火海中焚毁，一家四全都殉国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不姓唐，姓阮，是阮轻愁的族亲，因为她的份，才破例提成了守备。”

唐窕呆住了。

孔离的中的怜悯：“唐窕，螗蜩也，背青緑，有冠，喜鸣，其声清圆，是一小型的蝉。”

他说着，忽而不忍。给蝉儿输记忆的人，既然那么清楚千山关的幕，那么肯定不会不知那一家姓甚名谁，可依然给蝉儿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明明白白告诉别人，我就是耍你。

这是讽刺，是羞辱，是戏。

唐窕，不，楚蝉泪涟涟，朦胧得看着孔离：“你骗我，我不信……我是唐窕，我要给千山关的人报仇……”

话说到这里，孔离哪还不明白她动手的原委，愤怒又怜悯。前者针对幕后主使，后者却是因为楚蝉。

修士豁命去报一个凡人的仇，有谁会相信？但这个傻丫却是真心实意在，可怜、可悲、可叹。

孔离了气，简单：“你被人掳走，失踪了三百年，幕后主使想利用你坏事，所以给你输了唐窕的记忆。你是齐楚王姬，很多事大家都知，假如不信，可以找人慢慢问。”

楚蝉闭了闭睛，两行清泪落。她心里不想信，理智却已经信了大半，只觉得恍恍惚惚，人生如梦，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会有人来查看你的况，别怕，照实说就可以了。”孔离安了她一句，给她一瓶疗伤的丹药，“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会好的。”

楚蝉回以一声哽咽。

孔离知她要静一静，没有打搅，在牢房里布置了飞英的阵法，确保无人能够闯暗杀，这才放心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