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节(3/3)

暴雨如注。

路上走来一个布衣芒鞋的读书人。他看起来很年轻，明明着雨却步履从容，手臂夹着书，淋着雨也没加快脚步，照样慢悠悠地走到码上。

左右看看，只有一艘船在。

“船家，去京城吗？”他问。

船夫说“这船已经被人包了。”

“这么大一艘船，坐个十个人没问题。”年轻人通过竹帘，看到里面只有两个影，便笑说，“在孤一人，实在不好找船，请主家通一二，载我一程吧。”

船夫似乎和里面的客人说了两句话，而后“那便来吧。”

年轻人上甲板，掸了掸雨，这才低钻了船舱。

里面只有一对年轻夫妇，女玉貌容，男俊秀超逸，两人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年轻人自我介绍“鄙姓程。”

“程公。”女笑了笑，“你来搭我的船，也算有缘，请自便。”

“多谢夫人。”程公拱了拱手，自寻了个地方坐了。

急促的蹄声传过雨帘传来。

岸上有人声说“船家，我们要去京城。”

船家还是那番话。

但对方非常，亮了腰牌“我等乃天武卫，肩负皇命，尔等若不识趣，我等只能行征用这艘船了。”

程公看了那夫人一，她果然没有和朝廷命官作对的意思“那就让他们来吧。”

五个一煞气的军官上船，为首的那人气质沉稳而凛冽，一看就知绝非普通的行伍之人。

“开船。”对方代为发号施令。

然而……“船家、船家等一等。”同样的戏码上演第三次，“可否容许我们也搭一次便船？”

“十年修得同船渡，今天真是巧了。”夫人笑说，“请上船。”

一名年逾五十的老者在书童的搀扶登了船。

船夫自觉地解开绳索，划桨驶河中，面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雨倾盆而，白茫茫一片，岸上的风景飞快退去。

程公拧了拧衣袍，自书里取笔墨与裁好的纸张，以掌为案，就这么奋笔疾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