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3)

一皱眉，“令公今日说他‘中馈乏人’，家中大小诸事没有个得意的人料理，他向来闻得你的名声，又见过菖蒲，想要菖蒲过府接应。”

王溪不动声，“原是这样，那老爷如何说？”

这是明知故问，齐靳冷不防地碰了个钉，他本要说众人都在，又是一遭开，他不好为了一个丫驳他面，无奈答应，但这样的话说不，只扯了一抹笑，也换了态度，“这自然是好事，菖蒲贤惠能，从我们府里去，将来有了结果，也是你主人的替她着想。”

“有了结果？”见他拿了阃教之言，说的冠冕堂皇，王溪也挂上了笑，“敢问老爷，是妻还是妾？”

齐靳端了杯盏缓了一，“这个节骨上，菖蒲份所限，不能上当这个‘填房’，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过个两三年，自然也要将她扶正。”

“那就是没有说定规，老爷，”王溪转看他，半带着笑意，“这样的事，菖蒲毕竟是我的丫，怎么都应当先同我说一声。”

话里有着质问的意思，只是态度仍旧滴不漏，齐靳颇意外，但不能置诸不应，于是答到，“这不正在同夫人商量？”

王溪瞧了瞧外，带着些歉意说，“看样老爷已经应允了，我这里如今不答应，倒叫老爷难人，我妇人家终究心中歉仄。”

王溪这一句是峻拒，没有留半余地，齐靳一愣，但他没有上答应，而是反问，“哦？这桩事夫人觉得有何不妥？”

“这一是年齿不相当。”

齐靳摇摇，“令公神好得很，看上去像三十多岁，才和脾气都是没话说的。”

王溪看了看他，并不接话，自顾说去，“二来丁二爷来的时候菖蒲也在我旁，她跟了我多年，从江苏到这里，我日日辛苦，她也没个空闲，见她淌抹泪的，我主人的不能在终大事上她，更不能让她委屈，不论他基浅，至少要明媒正娶，断不与人为妾的。”

这是敞开天窗说亮话，也不避讳前的故意作，话是没必要再谈去，齐靳也不愿太伤和气，他想了想，觉得事不应之过急，于是找了个借，先就了屋。

离了院不知何往，夏日里虫声四起，从月里望去，见三折桥月印池中，于是踱着步，过去散一散。

方走了几步，只听后唤了一声，“大哥！”

回一见原是齐斯。

“大哥，正要寻你，愚弟有事相商。”

齐靳带着一丝倦意，淡，“你说。”

“愚弟听说今日秦酉秦侍郎登门拜访，可确有其事？”

见他大哥了，齐斯神一震，“我听闻他学富五车，文倒三峡，且很通时学，声名赫赫，我见过他替人写的八行，着实佩服，还劳大哥替我引见。”

齐斯说罢，先就了个揖，但见他大哥面上似有愁容，不等他，用关切的语气问：“大哥可是有烦难之事？”

齐靳从不是个多话的人，并不回答，只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