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4)

别怪这丁嫂推三阻四的，原是我没预备妥当。”说罢就殷勤示意，“夫人来，别过去，小心沾了病气，这样天气，这么个病丫，我瞧屋里的气味也是腌臜。”

榻上的人神昏谵语，骨瘦形销，尚月蓉的袖上有斑斑血迹，挨在榻边，只是她攥着袖，不理会一旁给她料理的丫。

尚月蓉略过众人，在王溪上停留一会，转而又看向丁祥家的，“荆大夫何时过来？”

“这……”丁祥家的适才被汪妈妈暗摆了一，见这样景，瞅了瞅夫人，于是特意重复了一遍，“夫人已让他哥去请了，荆大夫家中有事，暂且过不来。”

尚月蓉默然泫然，圈泛红，是束手无策的神，她膝一动，跪在屋中，王溪觉她态度似有所不同，见她伏去，“莺如命悬一线，还请夫人开恩。”

王溪睇她一，淡，“想必丁嫂的话，姑娘也听见了。”

尚月蓉直起了背，直视半晌，方才缓缓开：“老爷亲答应，还请夫人开恩。”

这话一，屋里的人俱是一惊，这里的蹊跷，满府里心知肚明，当着众人说这样的话来，有些咄咄人的意味，于是都拿悄悄瞟着夫人。

王溪微微抬目，两人相视不动。

王溪觉得臂上一松，只见菖蒲走上两步，“啪”地一声，一个掌掴在她面上，这掌声脆得很，力却不大，菖蒲的袖像未抬过似的，那面上也没有半痕迹，只是菖蒲猛然呼了几，双肩拢缩着，显得有些义愤难抑。

她是前尘诸事一忆起来，又见她这等态度，她向来重主，一时恨上心间，咬牙切齿地指着她，“夫人面前，疯言疯语的，我奈何你从前是谁，只是现在这般，岂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尚月蓉不避不躲，角竟勾起一丝淡薄的笑意，慢慢仰起，“我想要如何？我但凡想要如何，也落不得这般被人欺辱，只是我不想要罢了。”

菖蒲面上闪过一丝惊愕，她落的手又抬起来，却听王溪轻喝一声：“菖蒲！”

汪妈妈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冷，“这是哪里的话，别说你一个丫，就是老爷上，还有老夫人在，今日是老夫人要将她送府去，哪里容得你这样张狂？再说荆大夫是照看老夫人的，这丫是什么份？人家治病行医的人，又不是神仙士，吊了半气的人，立就能保全了？我瞧你还是省省劲儿罢。”

“这荆兄倒指不定有这样的能耐。”

众人听到是个男音，不免一愣，猛然转回去，却见齐斯满面笑的走了来，他先退开两步，对着王溪一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