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4/4)

关切的神，想着当日兄护她之，齐一弯月牙又漾泪来，“大哥哥……”

齐靳皱眉，听得妹哽咽，知她女儿家受此般苦楚，他大哥的也于心不忍，他独撑齐府一门，肩上的担沉重，轻易不伤之态，半晌只应了一个‘恩’字。

老夫人愀然拭泪，将两人招至外间，这些天老人家伤之痛，女儿面前又不能终日垂泪，只好背地里簌簌不止，面憔悴，已无往日意态，一双睛蕴的神也散了许多，只到底是经过的，扶着桌，曼声：“今日我想你二人一来，不为旁的，只为睿儿同尤家订的亲事。”

第41章 悔亲

除秦业他娘外，其余人们都遣了去，外厅只剩老夫人坐在上首和坐在一侧的齐靳同王溪，烛火照堂，这厅上挂钟的窸窣声听得真切，老夫人双目似垂，定在厅一盆半燃着的百合草上，齐靳夫妻二人双目不，一时沉默。

老夫人：“中秋月香未烧，却碰上年灾月厄，遭了这场横事，我这些时日思量，宽自个儿，留这条命便是老天赐福，只是睿儿这青必是要误了，这祸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同尤家说定了才来，原是命里相冲，这事儿就此作罢。”

齐靳默了一会：“母亲，这议定的亲事，如此翻悔，恐怕不妥。”

齐靳的话说得委婉，语气却不然。

老夫人垂目中透一光，“何时议定？何来翻悔？”

齐靳抬看了他母亲，略带赔笑：“我也是顺着母亲的话，恁适才说了，‘偏是同尤家说定了才来’。”

“你！”齐老夫人一时被他噎住，竟答不话来。

顿了半晌，两指一叠，敲在桌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既没有那“撮合山”，也未定周堂，你同你尤家兄弟说说罢，拣个由……”

这一气堵上来，竟猛地咳起来。

官到他这个位置，“临变不形喜怒”是必然的功夫，况且平日里豺狼虎豹，明暗，都等着你往里钻，论里如何波澜，面上要掌得定，也是平日里练就的这听话答话的本事，倒不是故意堵的齐老夫人。

连日朝中家中皆不安宁，齐靳素来厌恶尔反尔之举，如今几次三番，现又及把兄，更不能为此不义之举。

如此思忖，齐靳也不拑，见齐母尚未表全，先：“虽未聘，却也是里应承过的，如今也算定局。”原本要抬手，却牵扯背疮，齐靳眉一皱。

老夫人冷笑，“哼，你里应承过的又何止这一桩，打量你们的事我都不晓得呢。”说罢睛一抬，焦至王溪上。

王溪扶着椅背缓缓站起来，并不言语一声，他们夫妻多年，适才齐靳不适皆落在里，他穿藏青的常服，背上一块应是被血珠洇了，只像是着落了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