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探的滑铁卢记(2/3)

演过骗，演过外卖员，现在演一个心不怎么宽阔的杀人犯。余有年当然不会相信全炁在树的那一句“有潜质”，要分析，可能跟他当职业黑有关。他什么都披过，对着明星“老公”“老婆”“儿”“女儿”“爸爸”什么称呼都喊过。当女友粉时能写一手矫造作的文字；当男友粉时字字句句都像为无惧战场的骑士；更别说他挑事时能摸清粉丝的心理，一笔一划诛心诛神。当代黑心理黑不黑暗没有人质疑，没有人格分裂倒是个奇蹟。

余有年接来拍摄的时候留意了一监控屏幕，还真的没有之前《一城一梦》导演嘴里喊过的“特写镜”。

“有趣。”余有年抱着手在一旁思。

全炁的沉稳时常伴随着彬彬有礼的温和，和以理服人的威严，但不包括这一次的对话。上一次是余有年挂了全炁的电话，这次反过来，余有年举着手机半天没回神。他撇撇嘴。

外地通勤费比酬劳还呢。

可惜余有年的前职业在这剧里只帮助到他心不宽阔那一分，而泯灭人杀人放火的心境，可能当过宰猪宰的屠夫也毫无用。

“脸上不能有害怕的表，你这时候已经杀红了。”

第二次拍摄时他使劲儿了，原本行得不错，但看到好朋友在挣扎时把手指都抓到泛白了，他还没松手或是弹开便听见导演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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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讲了一戏，又把余有年赶去当“杀人犯”。这回余有年不仅手上使了狠劲，连表也狠得微微发红。他额

余有年试着把枕在自己脸上，的确还能呼。

在拍《破晓》的作案场次之前，导演给余有年和好朋友定了一个安全提示动作。余有年要用枕捂住好朋友的脸，被杀害的人要挣扎。由于会现不知是真挣扎还是演戏的况，好朋友会有一个提示动作，表明自己于危险状态，余有年看见了得停止演戏，避免现意外。余有年听着听着神就开始飘，掌心汗，怎么往上也不完。

影，便说：“电影的镜都怼你脸上拍了，电影院屏幕也大，再夸张一不就全成喜剧片了嘛。”

好朋友捡起枕朝他开玩笑：“组不是说这枕是特制的嘛，我刚试过效果了，透气的，你就放手来吧。”

“是啊，我自己接的。”余有年故意把话说得又慢又响。

走位敲定好，各个门就位，戏便开拍了。余有年拿着个抱枕往好朋友的脸上招呼，导演拿着话筒喊他用力去，他了，但在听见底的人发呜咽声后，他扔掉枕整个人弹开两丈远。

雨绵绵细无声，把路灯的光打散了，濛濛泷泷像一颗会发光的球。

拍摄地离他家不远，收工后回到家，他躺在床上琢磨角杀人的心理。

全炁愣了一：“什么剧组？我没给你接──是那个网剧？”

剧本里写了详细的作案过程，余有年闭起睛在脑里排练得如火如荼时，手机忽然叫了起来，把他吓得在床上猛地一弹。屏幕上显示着全炁的名字，余有年皱着眉盯了一会儿才接通。全炁的声音还是那样清脆但沉闷无趣，告诉余有年有一个角很急，在外地，但导演是非常好的。

余有年把手里的剧本往旁边一扔：“那个时间我在剧组里，我问问能不能调时间。”

街边浪汉痛恨趾气昂开车撞断他的富人；楼小吃店的老板娘痛恨那个不会赚钱只会赌钱输钱，把孩学费也搭去的丈夫；学校里的学生痛恨把自己期凌得曾无数次站在想纵一跃而的施暴者……还有很多很多，余有年也有痛恨的人，但这就是要杀掉他们的理由了吗？

“不能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