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壮壮啊牛壮壮(3/3)

余有年找了絮来看。一开就是年幼的全炁那惊人的哭声，吓得他立刻摁掉手机怕吵到同房的人。余有年床找到耳机好才小心翼翼播放视频。全炁的哭声贯穿整个河岸，的泪没一会儿就凉了，和两条大鼻涕一起冻冰在脸上。纵使全炁哭到脸都红了，旁边的一男一女仍冷静地为他分析演技上的问题，像是柴枝要怎么放到地上，找到鞋后要怎么穿上。男人与女人分别贡献了自己好看的五官给全炁。

余有年明白了，这两人就是压榨童工的全炁父母，全仲焉和王奇。

“听明白了吗全炁？”王奇问。

“一条过好吗？太冰了，呆太久会生病的。”全仲焉说。

全炁打着哭嗝。

一秒全王二人向导演确认演员已准备妥当。全炁抬手用破旧的棉袄脸上的鼻涕和泪，抱起放在地上的柴堆。

导演一声“A”，全炁立刻止住哭嗝，照父母的教导里找鞋。那双小短泡在飘着浮冰，没过膝盖的里有好几分钟，找鞋时摔一跤，上时又摔一跤。穿上鞋一直往前走，导演不喊停他便不停来，就像个真正在农村里吃惯苦的孩。

导演一喊停，全炁忘了扔掉手上的赘，抱着一堆硌手的枝枝条条就开哭。王奇冲上前脱掉他的和鞋，拿厚重的毯裹住他。全仲焉一早生好火堆，接过全炁往火堆上凑，把一瓶好的到孩手里。

余有年关掉视频脑仍嗡嗡作响，全是全炁宏亮的哭声。明天没有戏，余有年又找了全炁其它作品的絮来看，即使都是文艺片，磕磕碰碰的况仍然会发生。全仲焉和王奇似乎只陪伴全炁到中学，便没再在片场现过。没有了父母的陪伴与监督，全炁也没有对工作有半分松懈，反而更加严以律己。

要说全炁的父母苛刻，余有年的父母也可以算得上“苛刻”。余有年记得小时候第一颗糖是余添和何文教他骗回来的。四岁的余有年被父母故意留了一发，雌雄莫辨，正是馋零的年纪，看见小区里的一个小女孩有糖吃便问何文要糖。

何文指着女孩说：“她有，你找她要去。”

余添抱起余有年循循恶诱：“你去跟她说，你有一个洋娃娃，要用洋娃娃跟她换一颗糖。可是你的娃娃在家，让她先给你糖你再回家给她拿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