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娃娃(2/2)

余有年简单回了句“没有”，想了想又发了一条“家里的老怪睛和脑都跟不上电影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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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余有年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有一次被余添跟何文拉去假钞。他被店主逮住了，想让父母来救他，他却发现那两个人躲得老远快看不见了。他的手被攥得生疼，最后忍不住哭了。就在他掉泪的那一刻，店主神奇地变成了一台夹娃娃机，还用游戏机才有的腔调问他想夹怎样的娃娃。

后来余有年在爷爷家住了。一开始余有年还会想，余添跟何文会以什么面貌再次现在他面前。到了中期他希望那俩人别再找到他。后来他知自己想多了，因为直到现在他也没见着他们一面。

余有年着泪说：“我不想夹娃娃，我想当娃娃。”

可可被一一喝完。只要躲在家里就受不到外面的寒意。

老人瞇起勾似的睛问孙：“你没有钱，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余添和何文在余有年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时常不见人影，到了中学更甚，直接消失不见。

余有年手里的手机亮起。

完了，他拆开糖扔嘴里，正好是他喜的味。他闭起睛靠在墙上了一个全是果的梦，梦里他变成拇指一样小的人，在各果间爬来爬去，遇见喜的张嘴就啃。吃到全是果，黏黏的，发梳不开，全粘到一起了。

余有年把手上的蹭到衣服上，像是慎思过，又像是百般自然的样慢慢地打字：“我不知他们在哪儿。”

里看着窗外的夜景。实际上他住的小区没有什么好看的景，地段在新旧中间，没有旧城区玻璃窗破了拿胶带黏住继续用的颓垣败瓦，也没有新城区一会儿是灯饰一会儿是绿化带的档规划。从家里看去只是一些一样的普通民房，多是有开灯和没开灯的区别。

他问：“会有人来把我夹走吗？”

“那你有想邀请的人吗？”全炁问。

如果说话有分寸还不足以令人心脱序，得在有分寸之上添加一明显的，但又不吓人的善意。

“以后再坏事儿，就自己去。”

余有年闭嘴，没有编谎话说是走过来的，但也没有坦白坐霸王车的事。老人哪怕是尖上沾过的盐也比孙吃过的米多，收回勾后，抬手就把门关上，把孙晾在门外。余有年没走，就在边角被磨得圆不硌人的楼梯上坐，脱掉鞋开始。

然后他前一，再一看，自己已经变成一只玩偶，动弹不得地跟其它玩偶一起呆在机里。

余有年张极了，他的叫喊声雪娃娃听不见。雪娃娃用那胡萝卜鼻戳夹娃娃的键。余有年看着的夹移向自己，腔空的地方开始心脏，在心过快之前被稳稳地夹住，运往货。

那霸王车坐是坐了，可是被司机发现了。车的时候被司机踹了两脚。余有年乖乖站好受罚。司机有激动，圆的兜里掉了两颗糖果来。余有年被踹完后捡起地上的糖撒就跑。

啃着啃着，他闻到了一粥香。他用力睁开睛，发现天亮了，他睡了一宿。关着的大门开了一条，老人立在间不咸不淡地看了地上的孙一。

他等啊等，等到快要睡着的时候看见机外面开始雪。雪越积越多，放望去是一片茫茫的雪地，没有山林也没有楼房。接着不远的一小片区域有动静，雪堆松动，一一隆起，蓦地，一个雪娃娃从雪堆里钻了来。它没有脚，一路左右晃动向机前，在雪地上留浅浅的痕迹。只见它不知哪里发力，一蹦蹦上控制台，打量机里的玩偶。

全炁说：“那我们一起看吧。”

“到时候电影上映，你可以邀请父母来看首映。”全炁发来短信。

雪娃娃的睛鼻嘴不能动，但看起来兴极了，用树枝的双手把玩偶抱在前，慢慢地挪回雪地里。大雪冰得余有年快要过去，但他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开心当中。

龙被打开，等余有年把杯里最后一块可可渍洗掉，放在琉璃台上的手机短促地震动了两。

那会儿他饿着肚被房东赶了来，只能照依稀的记忆摸索到爷爷家。他没有一分钱，坐公车都是看准人蹭上去的。去到爷爷家后余有年说明白况，就是没说让老人收留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