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4)

又是沉默。空气中只有风声、远建筑工地的声音，还有雅各布用木敲打沟边那排木兰树的树发的咔嗒声。

“笼。”哈罗德说着，一大团灰的烟。

“跑远一到院里去玩吧，到木兰旁边的木丛那边去，看看能不能给咱们找到几颗黑莓？晚饭之后吃几颗最好了，对吧？”

“他是你儿，哈罗德。”

“好的，妈妈。”

年那惨痛的一天，弗雷德陪着哈罗德一起磕磕绊绊穿过木丛，怀着共同的恐惧寻找那个失踪的男孩。

“但他们不是人——”从妻的目光中，他明白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们其实是一类……特殊的人，就这么回事。就好像我们称呼某人为共和党或者民主党一样，就好像用血型来归类某人一样。”他有些张地搓搓，觉到有的胡茬。他有些吃惊，自己怎么会连胡都忘了刮呢。“最起码，”哈罗德把没刮胡的问题先从脑里推去，接着说，“我们得有个词称呼他们，这样的话，说起来的时候就都知指的是这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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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坐得太久，加上还要陪雅各布一起玩，她的尾椎骨又疼了起来。她着了，微微叹了气，觉得有些沮丧。她两手放在栏杆上，低看着地面。

西尔站起来，走到前廊的栏杆边。她穿着绿的连衣裙，领上绣了一圈白，袖上还别着几个安全别针，因为她觉得待在家里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用到安全别针。她白的发在脑后扎了个尾，还有几绺耷拉到了前。

哈罗德地了一烟，然后用鞋跟把烟踩灭，受着腔中最后那团尼古丁慢慢消散。“好吧，”他说，“我不用那个词了行吗？我换成‘复生者’，虽然我还是不明白这个词能比其他说法好多少。你自己愿意人家叫你‘复生者’吗？听起来好像包裹被打回来一样。”

“给那些死人造的。”

“他们在给那群人造笼。”哈罗德说。

哈罗德还是一边吐烟圈，一边看着雅各布在橡树开心地跑来跑去，斑斑的光照在他上。孩正在唱歌，不过哈罗德不知他唱的是哪一首。

“怎么了，妈妈？”

“我受不了你的说法。”

“笼？”

“你得承认他们是一群特殊的人。”

“依你看，他们到底在造什么呢？”西尔一边问，一边忙着补一条冬天磨坏的毯。现在这个时候，正适合把坏了的东西修补一。

“听见了，妈妈。”雅各布也用喊声来回应她，他挥舞着那把木短剑向一排木兰树砍去。通常，妈妈都不让他跑得太远，甚至稍稍离开房一都不行，所以现在他特别开心。

孩接到了妈妈的最新指示后，把手中的木当成了一把剑。他像上战场一样大吼一声，然后朝着院最西边的木兰丛一溜烟飞跑过去。

“他们不会这

又是一阵风过，远传来大的重型卡车轰隆隆驶过路面的声音。尽建筑工地设在阿卡迪亚中心位置的学校那边，距离他们家很远，但那声音还是那么清晰可辨，就好像专门在向这对老夫妻宣誓着什么。

哈罗德定定地看着她的睛。“我儿死了。”

“不，他没死，他就在外面玩呢。”她抬起一手指，指了指远。

西尔停了手中的针线活儿，把毯扔在前廊上，又把针线等工利索地收针线包里，叫：“雅各布，宝贝？”

“要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西尔大喊着说，“你听见了吗？”

“依你看，他们到底在造什么呢？”西尔又问了一遍，声音稍微提了一些。

“他们不是死人。他们也不是‘复生者’。他们是人，这是明摆着的。”

“你可以试着他们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