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4)

起来，却觉四周天旋地转。他闭上睛，再次躺到草地上。烘烘的草地气息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一个孩在炎的六月午躺在草地上，而那绝不是昏厥导致的。

“雅各布在哪里？”哈罗德问，仍然闭着睛。

“我在这儿呢。”雅各布说着，从刚才围观的人群中冒来。他和那个叫麦克斯的朋友一声不响地跑向哈罗德，然后跪在父亲边，抓着老人的手。

“我没吓着你吧，孩，吓着了吗？”

“没有，先生。”

哈罗德叹了气。“那就好。”

雅各布的朋友麦克斯看上去是个非常温柔细心的小男孩。他跪在哈罗德的位置，弯腰，脱自己的衬衣，掉哈罗德额的汗。

“您好些了吗，哈罗德先生？”麦克斯问他。

麦克斯是来自英国的复生者，有重的英国音，待人彬彬有礼。他们在布莱顿镇找到了他，距离几个星期前发现日本人的地方不是很远。布莱顿镇似乎成为了一个枢纽地，总是能发现曾经逝去的异国人。

“是的，麦克斯。”

“哈罗德先生您看起来真的病了，如果病了就得去医院。”

虽然麦克斯有着复生者那平静定的神，还有优雅的英国音，但这个小男孩说起话来像开机关枪一样。

“我叔叔很久很久以前也病了，”麦克斯接去说，“他只好去医院，结果不但病得更重还跟您刚才一样一直咳，只不过比您咳得还厉害，后来他就死了。”

哈罗德一直，表示明白了小男孩的故事，尽除了第一句“我叔叔病了”之外，本没有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

“很好，麦克斯，”哈罗德说，睛还是闭着，“很好。”

哈罗德闭着睛在草地上躺了很久，光的度包裹着他的。有谈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甚至盖过了士兵们绕着营地外围的护栏齐步走的脚步声。他刚才光顾着咳嗽，还没意识到自己距离防护栏有多近，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他的脑中开始展开一连串的想象。

他想象着护栏外边的土地，甚至看到了学校停车场的人行。他的思绪飘上了镇上的主，经过加油站和沿街那些很久以前就在此营业的老店。他看到了朋友和熟悉的面容，都跟以前一样在忙着各自的生意。他们有时候还冲自己微笑、招手，可能还有一两个大声跟自己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