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4/4)

“真没想到，活人还用得着谁来替他们说话，”西尔说，“不过，你们倒可以试试把这句话当号，而不是什么‘支持生者，拒绝施舍’。施舍什么？施舍给谁？”她不屑地摆了摆手。

弗雷德上打量着她，脑里打着主意。“你儿怎么样了？”他问。

“他很好。”

“那么他还在学校里咯？”

“你是说那所监狱吗？是的。”西尔回答。

“那么哈罗德呢？我听说他也还在学校里。”

“那所监狱？”她重复一遍，“没错，他也在那儿。”

西尔扯了扯肩上的包，同时也在整理思路。

“你今天来买什么了？”弗雷德问。他周围的人也，附和着他的提问。他们都坐在前廊的一小块空地上，那是人们门的必经之路。店主原打算把这块地方用于迎客，就跟沃尔玛一样，但是很快，一些老人就纷纷跑到这里来站着，好看着人们。后来，有人不小心将一把摇椅放在门忘了拿走，结果站着又变成了坐着。

现在这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习惯。商店的前——虽然这个小店本来就不大——已然属于那些来东拉西扯说闲话的人。

如果人们能从这些人边净利索地绕过去，那么会发现这个地方还算过得去。商店里面的几排货架上放着罐品、纸巾、厕纸，以及一些清洁用品。四面墙靠近窗边的地方则是一些五金用品，它们被钩挂在屋椽上，就好像某的工棚突然爆炸，把所有东西都炸飞到墙上一样。杂货店老板是一个材胖、绰号叫“土豆”的人——西尔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叫他——努力想要在有限的空间里尽可能展示更多的商品。

西尔觉得他得不算成功，但是好歹努力去了。你在店里不一定找得到想要的，但是总能发现生活必需的用品。

“我来买一些要用的东西，”西尔说，“这碍着你了吗？”

弗雷德咧嘴笑笑。“没什么，西尔。”他向后靠到椅上，“我只是关心你一，没别的意思，也没想让你不兴。”

“你说的是实话吗？”

“是实话。”他把胳膊肘搁在椅扶手上，用拳支着，“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嘛，怎么会让你这样一个女人这么张呢？”弗雷德大笑起来，“你不会在家里藏了什么人或者东西吧，嗯，西尔？我是说，威尔逊一家从教堂失踪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听说，士兵去抓过他们，不过却被牧师给放生了。”

“放生了？”西尔发火了，“这是什么话？他们是人，不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