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4/4)

世界在眨间变得人满为患，每个人都不得不作牺牲。

因此，现在的阿卡迪亚镇上上演着各事端，隔离栏、士兵和复生者们之间形成的张、焦虑、愤怒等各绪充斥着每一所房。

这些并不是阿卡迪亚这样的小镇所承受得了的。一开始，当得知复生者集中营将从学校向外扩展的计划时，人们还多少松了气，但是这份欣很快便烟消云散。随着整个镇上的资被一步步消耗殆尽，这里已经再没有安宁可言了。

想到这，哈罗德心里还是很得意的，幸亏他和西尔很早以前就决定住在城外。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自己的家被人征用，再分给陌生人住，会是个什么样。哪怕这么是对的，他也无法接受。

就在环绕着阿卡迪亚城区的路障外面，有一片大概二十英尺宽的开阔地，一直通往外围的隔离栏。开阔地每隔一百码，就有一名士兵站岗，有时他们也会在阿卡迪亚城区和路障周围巡逻。当他们在城区行动的时候，往往以小组为单位，背着枪在大街小巷上走，那些地方曾经都是孩们玩耍的地方。他们有时会被行人叫住，询问最近的况——不仅是阿卡迪亚，也包括全世界的状况——以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士兵们通常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但大多数况，士兵们只是在路障旁站着——有时候甚至坐着，看上去要么心不在焉，要么百无聊赖，要据当时的光线弱来决定。

引起哈罗德兴趣的那个年轻士兵叫“二世”，这个名字实在奇怪，因为他曾经跟哈罗德说过，自己从没见过父亲，也没有沿袭父亲的名字。他的本名叫昆顿，不过，从他有记忆以来，就被人叫作“二世”，他自己也觉得这个词作名字没什么不可以的。

二世穿整洁，格乖巧，是军队最想要的那新兵。他十几年来都规规矩矩的，从没过扎耳、刺文之类的叛逆事，最后就这样穿上了军装。他是听了妈妈的话去参军的，她告诉他，军队是所有真正的男汉都会去的地方。结束平稳的中生活之后，他母亲便开着车，送十七岁半的二世来到征兵办公室报了名。

他的测试成绩平平，但还是被派到这座已经挤满了复生者的小镇来站岗守卫，因为他只要每天站得住、能拿枪、会服从命令，就足够了。近来，他发现一位可怜的南方老人和他死而复生的儿越来越频繁地来找自己。对那个南方老人，二世还可以忍受，但对于总是跟在父亲后的小男孩，他却喜不起来。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哈罗德坐在路障后面的木凳上，向着二世的后背发问，其实他们的对话经常是以这方式行的。雅各布就坐在哈罗德后远一的地方，看着父亲和士兵谈，他们说的话应该传不到雅各布那儿。

“不太清楚。”二世说，“那恐怕得看你们还要被关多久吧。”

“是吗……”哈罗德拖着腔，懒洋洋地说，“那估计也不会持续太时间了。据目前的条件，我们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得有人拿个解决方案来，否则那些斗们的面也过不去啊。”

这些天以来，哈罗德已经摸索一用来对付二世的表达方式，那就是话说得越古怪越好。其实，这办法奇地容易，只要说话时随便夹带些关于农场动、天气、风景之类的词汇，拼成一句怪话就行了。如果二世接来问，这奇怪的表达是什么意思，哈罗德就现场编个解释来。这个游戏的技巧在于，哈罗德必须记住每次编来的话及其义是什么，次尽量不重复。

“这又是什么意思，先生？”

“哦，我的天！难你从来没听说过‘斗的面’这个词吗？”

二世转过脸来看着他：“没有，先生，从来没有。”

“嘿，我真不敢相信！就算我活到脚土豆的年纪，也很难相信哪，小伙！”

“是吗，先生。”二世说。

哈罗德用脚后跟把烟在地上踩灭，拍了拍已经半空的烟盒，又拿一。二世一直看着他的动作。“你烟吗，孩？”

“执勤的时候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