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HH(2/3)

“放心莲司，这次我绝不会把你变成瓶里的萤火虫。”

妈妈很生气，罚我第二天不准吃早饭。

它们有没有绝望过？我这样想。

我看着前敛过的小绿光，忍住想要碰它们的冲动，拉起莲司的手。

莲司朝着我指的方向沉默不语地望过去。

等到最后一光亮淹没在海里，他忽然开，语气生：“就这样？”

我会是你的神，永远守护你，永远你。

他轻声笑了一，说是笑，更像是从鼻里挤的一丝声音。

我一时有迷惑，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我和莲司沉默着走回旅馆。

镜很碍事，扣也是。我鲁地摘掉他的镜，又去解他的扣，还来不及反应，莲司反抓过我的手——视线掉转，预料的疼痛没有带来，他将手垫在我和墙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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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不吃也没关系。你不在的时候我偷偷吃。”

但是，你必须属于我。打上我的烙印，永远地活去。

对于他人变化并不的我，时到今日才明白是后者。

我蹲在房间的角落，看着那些萤火虫最后全都飞不起来，掉落在地上奄奄一息。忽闪忽闪的绿光泽慢慢变暗，直至熄灭。

应该有吧。但是又能怎么样，只能在房间里一圈圈打转，找不到，最终放弃。

“后来，我用啤酒瓶把它们都抓回去了。全撒在房间里，妈……”我停顿来，看了莲司一，不再讲话。

他了我的手指，“你自己经常偷偷吃？”

“你呢？”

“嗯。”

他走在前面，我居然第一次觉得那宽阔的后背有如山一般的压力和静默。

“好像是有。”

“然后呢？”莲司的语气柔和来。

我上前轻拍莲司：“你看。是萤火虫。”

“好多年没见到了。我很小的时候去琦玉的乡看亲戚的时候，有在河边遇到过，好像也只有那么一次。特别多，整条河都被照得亮通通。”

不知为什么，说完我忽然想到藤本陆那张在烟雾背后若隐若现的脸。

“不觉得这个景象很像世界末日吗？”

他果断地回答我：“没有。”

“是啊……你加班不回来吃饭的晚上我经常偷偷煮海鲜汤喝。”

“如果现在真的就是世界末日，莲司你有没有什么遗憾？”

“……喔。”

然后谁也没有再说话。

有风起来，我把遮帽摘来挂到脖上。动作间，看到绿光从摇动的树间飞来，连成一片小小的绿银河。

一房间，我就将莲司压倒在墙上，几乎是急不可耐地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莲司在我边沉默。

她到底是因为生气我不认真对待生命，还是因为生气之后尸太多不好打扫。

吻从额、鼻尖到嘴边，莲司用尖描绘着我的形，等我松懈时住我的，两条很快纠缠在一起。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拂过我的耳廓，然后在耳垂停留，细细用指尖挲。

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也没有人可以得到你，就算是我自己也不可以。

太在一沉，落日余晖正用最后的力量照亮每一角落。海面上波光粼粼的一片，漾起无数个小小太。

“我？”我直视着前这个橘黄的世界，“我可能会遗憾没有能力救你。你不应该死，无论在哪个世界里，你都要一直活着才好。成为七老八十的老爷爷，有可的孩和孙，他们放暑假的时候会来看你，一家人尽享天之乐。如果没有也没关系，和漂亮温婉的夫人一起浇一起在院里除草，坐在廊上喝茶吃仙贝，一起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