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晋廷利害(2/2)

群臣闻听辛俞剖析理，思虑周全，更把晋国厉害，分析得是，都是佩服得五投地，当即各自单膝地，向栾黡祝“主公谋远虑，非臣所能虑及，愿栾氏乘龙飞凤，荣华无限！”

州宾接言“智罃老将军病卧在床，不能料理军事。智氏何人敢擅自离开。只需等智起的传书，即可辨明智氏的态度。”

栾黡面有德，应“众人无须如此客气。栾黡乃栾氏之首，不可不考量氏族安危。他日栾氏兴盛，必不忘今日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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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之中，虽然有不少朝堂卿士，他日上朝见晋侯，与范氏、中行氏、智氏都是同僚，然而今时今日被栾氏如此诚意打动，一同生死的诺言，让其余势力较弱的卿士无不死心塌地附和栾氏。一同应和“既然如此，何不早日剪范氏羽翼，免其丰盈之后，反噬于我！”

栾黡正“不错，范氏羽翼，必须剪除。观范匄此人面目，鹞鹰腮，必然是假公济私之大患，他日此人不得政便罢，如若中行偃死得早，被范匄得政，这晋国之，再无其他卿家活路了！”

栾黡这个人一直言语直来直去，不太会引众人，这几句话平稳如常，却是说了心中所想。辛俞听闻主公所言，朗声笑“所以主公刚刚我言说究竟何是栾氏兴盛之兆，今日主公族弟虽死，然而借此机会逐走了范匄嫡范鞅。这时候范匄后继无人，行事无助，人单力孤，唯有一个光杆军师靳天羽。如此可谓是剪除了栾氏在晋国的第一大患！主公行此机智之所为，未来栾氏在晋国之中，有二荀护驾，有籍氏、胥氏、羊氏、箕氏与我同气连枝，又何惧之有！”

辛俞未尝答言，州宾抢过话，言“主公无需忧虑。中行偃贵为中军主帅，被主公当面撞，便是他心中觉得主公所言在理，也必然不敢派人来吊唁，否则此事一旦传，晋侯追究，那中行偃反倒是失了主帅威仪，日后如何号令众卿。更何况主公为国家社稷着想，并无过错，此时中行偃只得息事宁人，若担忧中行偃态度，公盈必然明晰，不五日，中行荀喜定会传书来问！”

“范吉所为，的确有狂妄之，或许也是他一人之决，无关范氏谋划！”栾盈此时听闻辛俞所言，觉得范氏所为未必是范匄有心之谋。

在场群臣，听闻州宾辛俞两大谋士剖析，尽皆明了栾黡所为为何。这栾氏一众上，在晋廷之中可以说占据了半江山。所有家族卿士皆与栾氏有着姻亲或者利益瓜葛。众人凝聚起来，实力几乎达到了整个晋国。即便是楚王亲临，晋侯丝毫不知，仅仅凭借栾氏组织的几路公卿兵，仍旧可以御敌。反而如若栾氏兵不动，其他卿大夫也很少敢于呼和应援，很可能让晋国吃了打败。前些日的秦晋迁延之役，便是因为栾黡独自撤兵，导致中行偃将军无法指挥军政，被迫撤兵。

辛俞笑“公所言不错。只不过白为先，秋霜已至；暑气未来，夜蚊先扰。虽然范吉攻打孤竹冰峰未必是老范匄的计谋，不过这却明了范氏的野心，既然如此，何不”辛俞故意将话音拉，等待众人应和！

如此观瞧，栾黡之威势甚至盖过整个晋国！

然暗中与各派手勾结，派嫡孙率众攻上孤竹冰峰！”

栾黡闻听州宾所言，面喜，当即又“那么智氏又是什么态度？”

栾黡得了众臣捧起，心中得意无限。不过心登时升起一丝不安，转而又问“如先生所言，群臣之中，韩魏二氏不明态度，而荀氏二支，今日本未来吊唁，其态度幽冥，岂不令人心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