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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正逢世，但卦象说，扬州牧，将千古一明君，又有龙云等人辅佐，没什么值得她心的事。

她轻叹一声，替他斟了盏茶：“我知。”

……苏念。

“你曾是修之人。”

她好像看他从来都是只有这一衣服来着。

两个字在心间念过数遍,诸多烦于其中，从不发于声。

……

大抵是这数万年来，唯一一个承载他如此多绪之人。

千尽抿，撤了覆在手上的灵力，痛觉伴着微凉的啃噬心脏。

什么鬼。

嗯……

必。

她寻思了半天，琢磨着开：“今日雨大，要不，明日我带你去集市寻件衣服？”

苏念何等力，自然看得见这人别扭，也不打趣他，只是熄了炉火。

也不知能不能用凡世的女红修补。

话说，这人有能换的衣服吗？

对于和凡人一同混杂在一起的事，千尽自然是拒绝的。

不……

奈何盖不住他细不可查扬起的角。

苏念无奈的白绢纱布包好他的伤，开始对着千尽烧焦的这截黑袍犯难。

她虽不知过去如何，可今日她活得却极尽自在。

“过去？”苏念思量片刻，豁达：“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想得起固然不错,想不起也无所谓。”

最多？算上这位祖宗？

这换苏念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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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地，千尽在她起时轻声唤。

千尽将话收了回去，他侧开脸：“…随你。”

有书可看，有可去，有游可赏，没有对不起的人，没有要负担的责任。

啊，还是有的。

……

她简直哭笑不得，她自然猜得到自己过去大抵不怎么寻常，但是千尽这样没有任何铺垫，上来就是一句‘你修’也太……

“你……”他开，声音有些哑,“…可想忆起过去？”

她看过袖袍断面比发丝还细的线纶，沉默片刻。

“苏念。”

总不是用什么传说中的鲛丝的吧。

苏念放茶壶，侧目望着他：“怎么？”

“正巧明晚中秋灯会，顺看看？”

若是想起过往之事,是否又会觉得他在戏于她？

他皱了眉，像是想到什么不让人开心的事，沉默片刻。

这金边玄袍手顺温凉，绝不是人间应有。

他这么说，两个字，话很淡定，也一如既往特别少，一气度依旧寒傲慢，鼻梁，红眸邃锐利，全大写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