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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尽从未想过，他肆意妄为多年，不惧天，不惧神明，竟有朝一日也会有忌惮的东西。

真亏他还能这般站着。

可那双纯粹分明的眸里，只有一片如若广袤海域般的平静，以及一丝微小至极的痛意。

他完全忽视，且不打算承认自己心中那近乎不可见的希冀。

与的痛楚同时传来，心底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不该属于在上的神灵的.念暗中疯狂滋生蔓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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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柔的隔着衣袍，如电般从手臂导向心尖，只稍顷刻，千尽的瞳眸翛然缩起，暗愈沉。

他想困住这个人。

还是同？

……

剧痛之，理智岌岌可危，他极力阖上，敛去晦暗的眸。

苏念松了手，单手扣住他的手腕，放开神识探查他，凉意与神识的碰再次在他素来自诩绝，现所剩无几的自制力上蹦跶。

柳眉稍皱，苏念注意力全在他的神力上，完全没注意到他眸暗成一片。

否则，一切尽归原。

是来可怜他的？

可笑。

期盼希望这东西，不过弱小的凡夫俗才会拥有的，寒潭万年，早已被他抛弃。

脸上看什么。

来这里…作甚？

“…还在反噬？”

记起来了就离开！

“……”

神力混不堪，神血亦已消耗殆尽，就算没有反噬，如今的千尽，说一句十不存一，都算轻的。

痛意？

苏念皱眉，总觉得这人关注不太对。

离开这里，回到万城门，守你的天太平。

甚至，他这一次，想得更多。

不可伤她。

然对方依旧完全不自知。

他心底冷笑。

不可。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所所为，皆由心生，何须他人怜悯！

如同若年前在天雷劫后，利用万城门威胁她时一样。

她抬手，掌心搭上他还虚握在她脖颈的健硕手臂，刚及，温便得人皱眉。

这人，究竟是怎么把自己作成这地步的？

或许，这想法早已埋，只是时至今日，在反噬的痛楚，愈发的明显。

他的况，已经不是一个糟糕能形容了的。

即便如此，千尽角弧度抿平，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记起了，还来这里作甚？”

他未回答，红眸依然合起，遮盖住隐秘而危险的彩，也遮住前之人。

“怎么溃散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