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散(2/2)

耀的白光闪过，肖白碎了，碎成了很多份，就如他们怕的那样，碎成了数块晶莹剔透的白琉璃。

“走吧。”

而蹲在他一旁的楚天阔，则目光呆滞的大的往嘴里填着大块的血，那个狡黠而格恶劣的肖白，那个他抱着她一起焚毁的肖白，被他一吃肚里，他一边吃一边还在胡的说着：“没有，没有，我只过一个肖白，这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去哪里了，肖白？你去哪里了？让我抱抱，肖白，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你？你去哪里了，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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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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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各有各的丑态，破损的灵魂都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他们无法再支撑以往那俊朗的面容，都是如柳严一样，渐渐化为一滩脓血烂。

天上的男人淡淡说了一句，转离开，而他的肩蹲着一个小小的光团，小得他一只手掌就能将它捧起。

他直直的盯视着青龙中的小光团，目眦裂、双目血红，他上的开始脱落，如同死了几日又从地底爬上来的心怀怨怒的活尸厉鬼，他的声音尖厉沙哑，可是他喊过之后，却开始卑微乞求：“你回来，肖白，回来……你…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吗？那就杀了我再走，这样，我就会彻彻底底的属于你了……带我走好不好，只要你能杀了我，我可能……可能就会有一些微末缠在你的指尖，只是那样……我就知足了，我就知……”

所以，她到底是弃他们而去了……好吧，也好，他们看不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样，也算是一好事吧……

肖白惨呼一声，挡在了那些人之前，将所有的伤害都接了来。

他已经看不见了，他放弃了继续吞吃被他开膛破肚的尸，像一只没有神智的野兽一样向前爬着，每爬一段，就伸臂向前摸摸，嘴里不断的喊着肖白，渐渐离塔的边缘越来越近。

他渐渐无法说连贯的话，直到完全无法声，他的血如同化的油一样，血糊糊的向淌，因为他的灵魂在不断的溃散，已无法再支撑这个其实早已死去的。

琉璃缓缓飘到他们每个人旁，转啊转啊，渐渐显形，然后最终，它们竟然都变成了肖白的模样，只是各有不同：冷傲的、温柔的、害羞的、狡黠的……她们和他们记忆中前世的肖白一模一样，是那个虽然后来狠心抛他们而去，却也曾独属于他们的肖白。

男人化成一条硕大无朋的青龙，他上的鳞片发散着瑰丽惑人的宝光，而他虚在中的就是刚刚蹲在他肩的小小光团。

其实，他们不怕死，也不怕消亡，他们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能抱抱她、亲亲她，她多么的温啊……果然，她原来的样是个的小光团，亮亮的、的、绵绵的，令人无法割舍的……

间抹杀的！

他掐死了她，掐死了走过来要拥抱他的肖白，穿着铠甲的肖白，前世的肖白，去了前线，死在那里，再也没回来的肖白，也是和他说着‘但求世世不相见，免教生死作相思’的肖白，他掐死了她，用自己的手，亲手杀了她！

可是就在他要跃而去时，一声凄厉的喊叫声从后方传：“肖白——！！！”

也好……也好……罢了……

是柳严、柳如烟，他曾有过万万个名字，可是她的心却始终如一。

而阿刃是没法说什么的，他只剩一副骨架，他连驱动颌骨开合的力气都没有。而他的骨架也渐渐化为灰粉，然后被微风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