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2/3)

“你！”我失态大叫，“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抬起来，发现遮天蔽日一片黑羽，黑羽之中，一只车**的红球滴溜溜盯住我看。

愧疚。

三足金乌！

“镜面神？”

那人影从容地浮现在空中，背后万丈金光。

所有人都在找他。龙神，西王母，娘，丹殊，上穷碧落黄泉，他却毫无预兆地现在我面前。

扶桑帝君！

这只金乌停留在空中，保持飞翔的姿态，似乎正要攻击，但被人影拦了来。

他伸手来，在我的，犹如他刚才安抚狂躁的金乌：“对不起。”

扶桑的手放在我的一刹那，我立刻受到了他的绪。

扶桑地，日月转、古神诞生的地方，三足金乌的袭击如此恐怖，谁有通天之力，能侵这里？

不可能的！

那个人微笑着摇：“快带北冥神君去吧。他失去龙心，又受到金乌袭击，恐怕撑不住了。”

我举目四顾，发现我后不远，横山龙倒在云雾中，心破了一个大，潺潺着血。横山龙的宽度已经超过了十丈，它心的破比金乌都大。隐藏在云雾中的龙弯曲着，仍然铺满了目之所及的所有空间。

金乌了什么？在瞬息之间击倒北冥神君，却又对前的人影……他是谁？为什么能让金乌言听计从？

金乌闻言收拢了翅膀，眨了眨。

“北冥神君现在的是我塑造的，凝聚着我的神力。他的心移植到你上，引了我留在你魂魄中的一灵识，也就是现在的我。”扶桑的影在慢慢淡化，但他看起来一也不在意。“我没想到会这么早就见到你。时间不多了，你回扶桑地吧。”

“为什么……”我抬看他，他看起来和昆山幻境中的样别无二致，好像后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守住了云梦灵泽。那些冲突、背叛、动、屠杀，统统都是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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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解答你的一切疑问，”他似乎知我在想什么，“但我没有时间了。”

我仓皇爬起来，浑无力，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踉踉跄跄地跪倒在云端叩首：“扶桑……帝君。”

自我在临沧山中苏醒，在苍梧石室中附椿杪遗，庐山蕃生殿被行复活，狮峰遇险，云梦神追杀，幽篁中雷神突袭，幻境里失去自我，到那清虚静定中镜面神将我丢昆山，在荆棘遍布的山崖上挣扎求生。修鹤草庐数月，是我初尝人间乐。但乐短暂，痛苦弥多。

那人赫然着扶桑的脸。

“乖孩。”面前的人影轻柔地抚摸着鸟喙，“让他们去吧。”

不是镜面神。

等等，羽？？

“帝君……我……”一切的疑问，只有他可以给解释，但他跟我说“时间不多了”。

不知那是来自膛上的伤，还是涌眶的。

云碧海翻波，汹涌澎湃，浪千尺，泡沫几乎飞溅到云端。

“我究竟……究竟是谁？”我的来

我中涌泪，透过模糊的视线看扶桑帝君，他的影显得扭曲，看起来上就要消散。

我跌坐在云端。原先我以为是角的东西，只是金乌的喙！

龙神命垂危。

生生死死，劫难重重。

目之所及，金光笼罩，层云尽燃。

我的前，一个半透明的人影背对我站立着，他伸手，在一只金的角尖端。我顺着他的手看，那形角后面竟然还连着黑的漆一般的羽。

那人影似乎听到了我心中的疑惑，他转过来，一张熟悉的脸。

他快要消失了。

不，不对。我想起来清虚静定中的人。

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