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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月忍了许久的泪，终是在许清瑶轻唤她的那一刻忍不住落了来。

许妈妈的遗被火化，给许清瑶与许斯月留了一坛骨灰。

家里突遭如此大的变故，谁又能睡得着呢只是两个人都静静躺着一动不动，好似给另一方营造了她已睡着的假象。

清瑶许斯月偏过去悄悄抹了一把泪，迅速转回来时迫着自己那一抹安的浅笑，清瑶，我们去吧。

最后，许清瑶不知自己是怎么带许斯月离开的，只知回家的过程自己好似游魂野鬼，一路飘飘不知何，目的地又会是什么地方。

许清瑶声音喑哑，小月牙这几个字听来再不复从前的清亮悦耳，向许斯月毫无保留地传达她此刻的悲伤与憔悴。

而到了最后，许斯月也还是会乖乖喊一声，然而她一次的再犯就给了许清瑶一小月牙错了，小月牙次还敢的意味。

直至她站在自己家门，看着前这栋熟悉的三层别墅片刻后，才终于如梦初醒。

那日，许清瑶看着自己母亲躺在冰冷棺材里僵的，心思沉重，脸上被霾笼了厚重一片。

当天晚上，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却都无法安然睡，心思各异。

日一转，没有人会想到灾祸有朝一日会现在她们的许妈妈上。

2.

嗯许清瑶能看见许斯月脸上并未被拭净的泪痕，她缓缓伸手去，指背在她脸颊上轻蹭一，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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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月红着睛看向她，嘴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能说。她想安许清瑶，却又怕自己会给清瑶造成更大的压力。

许斯月站在她旁边，目光呆滞，没有许清瑶那般克制，任由泪从眶里肆意地涌了来，顺着脸颊淌，沿着落至地面。

小月牙她没有立刻开门，只是有些机械地转望向自己边的许斯月，薄轻启，几不可闻地喊了对方一声。

她当然明白许斯月笑容里的意思，可老实说，许斯月现在笑得真比哭还要难看。

许清瑶讷讷地将坛抱在怀中，始终半个字都说不来。其实骨灰坛没有那么重，她却总觉自己抱了个无比沉重的东西，连带着她的心也同时沉渊，若不是她提了全力气抱着，只怕这会儿坛已经摔了来。

她不懂，为什么老天爷要带走这么好的一个人，它太不公平，坏人存活于世界上这么久，好人却总是短命，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