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3)

【5】

我说：“撞上狼獒可不是走

藤明月说：“传说中的狼獒绝迹已久，1968年之后就没人再见过，你得多走运才会撞上狼獒？”

我说：“我们全听你的，谁让你是老师呢，你愿意我叫老师，让你听我的也没问题。”

当天说定了行程，我和臭鱼先回去收拾行装，准备在三天之后会合藤明月，一同前往老黑山狍屯。说是尽量好准备，但有很多况意想不到，过于谨慎也没好。到了发的那一天，我们在火车站会合。为了御寒，三个人都带了挡风雪的大衣，上边带帽兜，脚穿大毡鞋。有了这一行，就能够扛得住大兴安岭零二十几度的严寒。臭鱼给他大舅捎了很多东西，两个大背包得满满当当的。

臭鱼说：“那倒也是，咱们可以住到屯里，东北的屯全是火炕，哪怕外边天寒地冻，风雪加，往火炕上边一躺，老乡包的饺一吃，那叫一个舒服。”

我说：“屯里用来打山的老杆儿炮，可还不如烧火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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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去了势的恶狗，岂能与山老林中的獒相比？”

我说：“对，我再找俩村姑伺候伺候你，你当你是村扫的鬼？你还知不知你姓什么？别忘了咱们这趟是什么去的！”

可等于是到我家了，我带你找我舅去！”

臭鱼说：“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吗，还不让人说话了？你也别忘了，现如今你说了也不算，你这叫二拿钥匙——当家不主事儿！”

臭鱼说：“不错，评书里有讲，古来征战多在秋后时节。秋后草，战正，天气不寒不，征夫容易披挂，咱们习武之人也愿意秋后门。”

一路之上，我想到漠北獒无比凶残，有人说灭绝已久，也有人说1968年还在山老林中见过。我们到大兴安岭的老黑山去找那座古坟，万一遇上獒，那可不是好惹的！听说漠北獒中的漠北二字，是指蒙古原以北，古代称为北海的贝加尔湖，狼獒的古老血统起源于此，耐得住严寒，乃是凶悍无比的猛兽。我打算以当地传说为线索，找到犬戎古坟，据说古坟是个大树，里边还有仙树，两条獒守在树。犬戎败于辽军，余族全躲了这座古坟，戎人祖先打中原掠走的周代宝鼎也在里边。无法想象多大的一个去，才容得这么多东西。征伐犬戎的二十万辽军，找遍了山老林，始终没找到戎人古坟。不过我在途中担心的，倒不是找不找得到犬戎古坟，而是赤手空拳，万一在原始森林中遇到獒，又该如何是好？

藤明月说：“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先去准备一，三天之后发。”

藤明月说：“我原本要找几个助手，带你们去狍屯无妨，你们可得听我的话。”

臭鱼说：“狗有什么好怕的，挑胡同的黑狗厉害不厉害？还不是让我一打成了烂菜瓜？”

说来也巧，臭鱼是有个大舅，1968年去北大荒屯垦，留在大兴安岭没回来，虽有书信往来，可是没见过几面，他大舅落的屯，刚好是藤明月要去的狍屯，我和臭鱼知他大舅住的狍屯，住的全是达斡尔人，可不知那是辽国后裔，要知我们早去了。

藤明月说：“有山岭阻挡寒风，白天没你们想的那么冷。”

臭鱼说：“等到了狍屯，问屯里的人借一杆鸟铳，还可顺便打几只山和兔过过枪瘾。”

我说：“犯人砍也在秋后，你怎么不去死呢？秋后可等得太久了，我看要去大兴安岭西边的狍屯，等到明年开了江再去为好。”

列车在寒风中北上，卧铺车厢坐到呼盟，再转乘运木料的小火车，后面一百多里没有铁路，还要换狗拉爬犁。

我说：“北京这两天都冷成这样了，看就要雪，老黑山狍屯是个什么去？那可是边荒苦寒之地，到这会儿岂止是冰冻三尺了，你不怕把手指给冻掉了？”

我说：“你我主不主事儿？你得不对我非说你不可，放着饺不包——我玩这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