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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冰湖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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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山摇地动，一大块冰轰然落，落在我们同几十个狼帽之间，砸死了十多条猛犬，又撞裂了一冰。我见反斜面的冰层摇摇坠，冰锥接连不断地掉落，迸溅的碎冰打到上就是，再不躲开，也得跟那些猛犬一样砸成饼，当即同藤明月等人逃了裂开的冰。前脚刚去，后边的冰块如同天大厦倒来般堵住了来路。冰裂是片陡峭的冰瀑，平坦光，一脚踏上去，立时仰面摔倒，不由己往溜去，想停也停不住。

大老怒：“我听见了，不用你再说一次！”

藤明月说：“冰太大了，辨不方向，怎么走才对？”

我说：“崩塌的冰，砸死了好几猛犬，吴老六等人离得远，没看见砸没砸到他们。即使没砸死，也被崩塌的冰层挡住了，他们困在冰裂中，不敢用炸药，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咱们先气儿！”

四个人溜很远，了一个宏大无比的冰。光灯可以照几十米远，但是冰似乎没有边际，光束所及，全是邃的幽蓝。我发觉的冰面平如镜，不知再往前会不会掉冰窟窿，忙倒转后背，借助鱼衣和鱼手的鳞片，止住前溜之势。四个人相距很远，藤明月已经停了来，另外两个人还在往前，过了一阵才停住。好在我们带有三光灯筒，涅涅茨人也捡了炮手的灯，离得再远，也可以看到对方灯的光束。我和藤明月到涅涅茨人边，招呼臭鱼过来会合，四个人想起狍屯的那条大黄狗，心中好一阵难过。

我刚要上前相助，可是一切发生得太快，大黄狗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同时又有几条猛犬扑到近前，我心中发起狠来，将那捆炸药燃，往对面扔了过去。我是想扔得离我越远越好，怎知炸药撞在冰锥上，掉落在双方之间。狼帽们惊慌失措，齐发一声喊，转往后逃窜，几十个人挤成了一团，自相践踏。只听一声响，爆炸震落了无数冰锥，冰层开裂，冰崩塌，躲避不及的猛犬全被压在边，变成了一堆饼。

我们置在冰中，举目四顾，不觉齐声惊叹，只见是幽蓝的冰层，周围的是蓝的，冰也是蓝的，光灯的光束在冰上，泛邃的蓝光芒，各几乎一样。

我说：“不知古坟是不是在这儿，前有虎，后有狼群，大意不得，必须找对方向再走。”

正说话间，我忽然发现一条猛犬趴在冰面上匍匐而来。我不知猎熊犬还可以有这般举动，当我看见它的时候，它已经一跃而起，张开森森利齿，来咬我手中的炸药。

臭鱼问我：“狼帽全砸死了？”

我和臭鱼当然不信他的话，可也想不对策，双方僵持不，均是退两难。

臭鱼说：“此不宜久留，来的气儿都快冻成冰了！”

藤明月问我：“你们怎么会认识这些人？”我拣要的对她说了一遍，我虽然称呼“对儿九”为九伯，却是打祖上论来的，并非亲戚，即便是沾亲带故，“对儿九”也得去黑手，他带的那些炮手，全披了狼帽，武装到了牙齿，分明是一群虎狼，落到他们手中别想活命，如今上天无路，地无门，只有跟他们周旋到底了。

我说：“你趁早闭上你的鸟嘴，别等我骂你。你想要我们的命可没那么容易，我手上还有一捆炸药，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等到阎王殿上再说谁是谁非！”

我说：“二老你别跟我来这，有胆你过来，不过来你也是孙！”

【8】

原来有炮手利用我们说话的机会，吩咐一猛犬绕过来，打算其不意夺炸药。狍屯的大黄狗叫了一声，奋力咬住了扑到一半的猛犬。猎熊犬凶猛无比，个又大，但在狭窄的冰隙中施展不开，又让狍屯的大黄狗咬住了脖挣脱不掉。猛犬脖上血如泉涌，它一转，张撕开了大黄狗的肚，一犬一狗咬到一，至死也没有松。

官锦叫：“九伯说没必要两败俱伤，你们扔杆儿炮，放你们走就是。”

二老对大老说：“哥哥，他骂你装王八！”

一直不动声的九伯抬脚踢开二老，说：“世侄，何必这么仇生死的？你祖上到关东山挖过槌，你也该明白炮手的规矩。炮手来活儿，一向不留活。我要不那么说，岂不是坏了行规，炮手们如何能够服我？其实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吗？你先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二老说：“别在那儿咋呼，有能耐你把炸药了，不你是孙！”

二老说：“不是，我可忍不了这个，他敢骂我大哥，我非给他大卸八块不可！”他边说狠话，边将脑袋往缩，躲在冰后边，生怕中箭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