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2)

藤明月说：“你看这儿！”我抬看过去，但见地中画犹存，描绘了戎人攻打一座城池，城厚，阙台耸，似乎是西周的都城镐京，城池四面各有三座阙台，阙台又有三门，阙台上覆以朱瓦。应该是西周时期的殿。西周殿什么样，我们也没见过，几千年前的阙，早已然无存。但这座殿对应九九之数，阙台耸峙，打从西周以后，各朝各代殿大多如此。画中几獒飞直上城，张开血吃人，西周守军四逃窜。一个蟒袍玉带的王者，死在军之中。可见画的容，是戎人打破镐京，杀了周幽王。

我一想也是，问臭鱼：“那是为什么？”

臭鱼说：“原因我倒没想过，从我一路见到的打斗痕迹来看，双方并非势均力敌，守地的一方寡，而攻来的一方众。守军抵挡不住，一路往里退败。”

臭鱼说：“是不是让什么东西给吃了？”

臭鱼说：“戎人打得两败俱伤，全死光了？”

我让涅涅茨人和藤明月在中间，我握住短刀走在前，抬脚避开东倒西歪的枯骨，挨一侧墙前行。刚走十来步，灯光束照到前边，看到一兽骨，比炮手带的猛犬大许多，锯齿如刀。

四个人均是一惊，涅涅茨人急忙拽开弓箭，对准了前边。

我说：“你别给我危言耸听，尸骨皆已枯朽，如何会动？”

臭鱼说：“我可不是吓唬你们，你们不觉得这些戎人死得古怪吗？”

我说：“别这么张，不会再有活的东西了。”

我说：“你等会儿，此时不比以往，你冒冒失失的，在前边走我不放心，你给我殿后。”

我们之前还不信住在树中的戎人可以打西周都城，到这儿才知，獒如同飞熊，跃百尺城，了无障碍，打破西周都城也不奇怪了，怪不得被称为“会飞的宝刀”，好在灭绝已久，否则别说我们一行四人，那几十个带了枪支炸药的狼帽来，怕也对付不了“会飞的宝刀”。

我说：“地中死气沉沉的，不会有活的东西。”

我说：“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看得来。”

臭鱼说：“不小心不行，打地的几千戎人，可都有无！”

臭鱼说：“为何跟自己人打得你死我活？是不是有人造反？”

臭鱼说：“来个死的，那也不好对付！”

藤明月说：“你们那位九伯不是说过，只有带了‘仙虫’的人，可以古坟。戎人让辽军打得丢盔卸甲，供奉的‘仙虫’也没了，余的人逃到此，打算去避难，守卫的戎人不肯，以至于发生了恶战。”

又往前走，画描绘了无数隶穿过冰层，将西周鼎抬地。又有一些画，描绘了各支戎人，带来各珍宝和隶，献给地中的尸戎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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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别自己吓唬自己，地中有什么东西，吃得了那么多人？”

臭鱼说：“可是攻去的戎人，再也没来过！”

【3】

我说：“戎人自相残杀，有什么古怪？”

藤明月说：“戎人好战成，从西周打到辽国，还跟狼群打，可是得来的东西，全献给尸戎首领，千百年来一直如此，不这么可能也不至于灭亡。”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