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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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你知不知什么是‘仙树’？”

臭鱼说：“不还是想对付咱们吗？”

藤明月说：“你看连臭鱼都不信……”

用信不过我，你们几十条枪，我这儿一共才三个人，你还怕我唬你不成？”

藤明月说：“带的人多枪多，想是担心遇到危险。”

吴老六说：“九伯这话说的，我们信不过谁，也不能信不过您啊！”他转告诉手的土匪：“弟兄们听见没有，给九伯活儿错不了，都给我卖卖力气！”

臭鱼说：“嘿，什么叫连我都不信？我要信了这个，我不真成二的了？”

臭鱼说：“他们还说上了不死之树，要钱有钱，要娘们儿有娘们儿！”

我说：“多亏底是条暗河，否则可没这么容易脱。”

我说：“土匪目光短浅，得了那些金珠玉璧，已经觉得够了，打算要撤，九伯却千方百计让土匪们跟他往走，他想什么？”

臭鱼说：“九伯他倒大方，反正都是他钱买回来，什么东西值什么价儿，也是他说了算，他给那些东西七折八扣，里外他都不会吃亏。”

臭鱼说：“他们这么说，还不许我听？”

炮手们答应一声，听了九伯的吩咐，上前搬动西周鼎。

我说：“你只听见这个了！”

藤明月问我：“九伯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臭鱼说：“我觉得不大可信！”

我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你听完了信不信？”

藤明月说：“没听过，简直难以置信。”

我说：“不是说你信不信，九伯他这个话没人会信，他也听得吴老六那些手不信，所以又说这次得到的贼赃全给吴老六，他什么也不要。”

【6】

臭鱼说：“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那尊大鼎嵌在地上，不千钧之重，几十个土匪一同用力，往左右这么一搬，只听轰隆一声，石窟当中的地面裂开，边湍急，那是化的冰，渗落到底，形成了一条暗河。不过石板边，又多年不曾打开，一阵晦气涌上来，迫得土匪不住后退。躲在枯骨的涅涅茨人，也让尘土呛得忍不住了，动了这么一动。

涅涅茨人见振东奔他来了，抬手放了一箭。振东不躲不避，伸手抓住来箭，折成两截扔到地上。涅涅茨人的弓箭可以一箭穿狼，他没料到一箭不中，竟让振东一把接住，惊得不知所措。振东然大怒：“老活劈了你！”

臭鱼打开灯，看见河中有条木槽船，只是一倒木，当中掏空了，十分朽烂，搁浅在几块石边上。臭鱼攀上石，又将木槽船推。我们互相拉扯着爬上去，木槽中有几渗了，仅能凑合用。此番落暗河，四人上穿了鱼衣，倒还好说，杆儿炮的弹药可全了，再也不能用了。

振东喝：“好哇，原来躲在这儿！”

我说：“振东一个收拾你我绰绰有余，九伯手还有个官锦，也不是吃素的，你不觉得带那么多土匪是累赘吗？如果只带七八个得力手，不是早追上咱们了？”

振东人称大老，他是横练的功，民间传说横练者多不能寿，但是练成了很厉害，别看二三百斤一五，手可真利索，直奔涅涅茨人而来。我一看不好，举起杆儿炮，对振东搂了一枪。混之中没有打到，那也惊振东一冷汗，躲在西周鼎后边，一时不敢来。我见对方人多势众，怎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急忙拽上藤明月，连同臭鱼和涅涅茨人，一同了暗河。湍急，卷住了人，转冲好远。涅涅茨人不会，呛了个半死。我们仨托了他，在暗河中起起伏伏，随波逐不住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