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节(2/2)

也对，是一好招，我心说。不知世界上有没有聋哑人的节日，他那么闷的一个人，应该在那个时候过生日才算应景。

我想到闷油瓶生日蜡烛的景象就觉到一寒意，好像看到鬼灯一样，随即不去多想。

我心说什么七八糟的，拍了他一，把他揪了起来。两个人甩铁刺，分开两边刺棺材盖的隙之中，先撬起封棺铁钉，然后一气，小心翼翼地把沉重的棺盖推往一边。

刀柄也腐朽得很厉害，我拿着刃，把刀柄敲向棺材板，把上面的烂片敲掉，就没剩多少东西了，刚想把它抛回棺.胖立即阻止：“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好不容易有东西，还挑三拣四的的。带着，带去重新一个柄，给小哥生日礼也行啊。”

我看着棺材，觉得必须打开。虽然不论经历过多少次，我对于开棺这件事还是心生恐惧，但是事到如今，难还能视而不见？

胖把黑金短刀接过去，包好放背包里，说：“估计他连生日是什么都不知。随便找个光明媚的日，告诉他生日到了就行了，以他的格，他也不会问什么是生日。”

胖把那三烟都拿了同来，掐掉满是灰尘的烟，把最后几都嘬了。我问他吗，他说丫都烂成这样了，想必也没有什么想法了，不能便宜这穷鬼。

胖用铁刺拨开这层东西，就了里面的尸。尸已经完全腐化了，只剩一白骨，四周有一些殉葬的东西，数量很少，都被裹在那奇怪的“棉絮”中。胖用铁刺挑起一件来，发现是一把小匕首。

“黄鹤楼啊。”我。

努睛，指了指边上的黑大棺，意思是，要不要开了一把？

我的建筑系学生的病犯了——我意识到最面沙层的另—个作用了。

“张家崇尚实力，不祟尚金钱。”我，“从墓志铭就可以看，张家人是利用自己倒斗家族的优势取得权力和保护的大家族。在中国的历史河中，光有钱是没有用的。”

我问胖要如何，胖用衣服当扫帚，把房间的灰尘聚拢了起来，得尘土弥漫。他一边咳嗽一边捧着一捧灰尘到了房间的东南角，上几香烟，刚想，发现不对，就问我：“天真，你的烟是什么牌的？”

匕首的壳已经完全烂得好像一块八宝桂糕了，上面的宝石就像红的樱桃和绿的。我把匕首了来，就发现这是一把黑金短刀，比闷油瓶的那一把略短，造型不同。刀在手电的照发黑光，显得无比锋利。

“来，来，换换。”胖把我的烟要过去，“咱不能让小哥的祖宗我这八块钱一包的。咱们第一次到访，不能给小哥丢面啊。”

我看了看边上的棺材。黑木棺是用和古楼一样的木料成的，上面上了三层黑漆，显得庄严肃穆。胖用手抹掉上面的灰尘，由于时间过于久远，很多地方的黑漆都开裂了，了老旧的木。

棺盖落地的时候，整个楼板都在震动。我们捂住鼻，扇走灰尘，就看到棺材之中，有一层棉絮一般的东西。我用铁刺拨了一，发现那是一奇怪的霉菌，就像是蜘蛛网上沾满了白的碎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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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地系十分丰富，山非常，对于木结构的古楼有相当厉害的腐蚀作用。我们之前经过的沙层，是防止汽上涌的防层。我估计地的沙不止那么一层。我们的脚能踩到沙底的石板，而石板之，说不定还有沙。

说着胖上烟，对着墙角拜了拜：“这个……咱们和你们家张起灵是朋友，咱这一次真不是来倒斗的。我们是……我们是……算是来串门的。看完各位辈，那个……顺便给小张补补功课。您也知，你们家小孩记忆力都不好。那个，小张不知到哪儿去了，所以我打算问个路，您要是知，您就什么也别，什么也别说，您要是不知，您就保持原样就行了。此致敬礼，阿弥陀佛，秃驴你竟敢和贫抢师太。”

盗墓北派已经没落很时间了。一方面，现在的盗墓贼越来越功利，设备也越来越先，本没有心思去遵守这些繁文缛节；另一方面，北派的规矩使得传承越来越少，不像南派没有门第之分，只要你跟我我就教你，一切为了最后的金钱利益。所以南派的技艺不仅没有断代，而且一直在延续发展之中。

张家是北派传承，胖说要以北派之礼待之，我心说，其实是以北派之礼盗之吧。

“***知他什么时候生日？”我。

胖又捣鼓了几，发现其他东西都烂成一坨一坨的了，骂了一声：“张家也不富裕啊，这见面礼，简直给小哥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