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3)

于是……她越发沉默寡言，一有什么集活动不是称病不去，就是低着站在队伍最末端。

同学们背后的指指，间或飘耳畔的嘲笑，她统统有所察觉，然而她能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站在人中，却好似背对着全世界，既孤独又迷茫。

“你一个人吗？”

她始终铭记陈恩童对自己讲的第一句话。

在她最茕茕之际，是陈恩童带她一步步走班级、结朋友。

但或许她天生不喜理过于麻烦、复杂的社关系，所以二十几年了，唯一能与她心的，至今只有陈恩童一人，其余的都止步在能谈几句的范围。

“真的是你？！”

陈恩童瞅她不答，肝火烧的愈加旺盛，抬手横扇秦九酝一耳光，“我他妈这么信你！！！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针对古城游戏？！”

右脸颊登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秦九酝无所谓地拿尖了右边腔，注视着陈恩童神经质地在床边来回走动，嘴里絮絮叨叨地骂着自己。

半晌，秦九酝叹息摇：“不是我。”

她不想撒谎，可她和陈恩童已经就古城游戏吵过一回了，如果承认，陈恩童势必会同她绝。

她也不是那被捆一掌会毫无火气的人，她仅是觉得这不怪陈恩童。

该由古城游戏负全责。

陈恩童是自打玩了古城游戏后，才染了这怪脾，一旦涉及古城游戏就六亲不认，小声讲句古城游戏的不好也会引得她破大骂，宛若一个独裁者。

分明昨晚还说过要保护她的人，今日便因古城游戏遗忘了多年的友，杨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不是你？”陈恩童脚步一顿，怔愣重复，“不是你报的警？”

“信不信。”秦九酝没心思睡了，拖着沉重的床。

陈恩童呆呆地目送她洗手间，脑一片混。

秦九酝坦坦，素来不屑撒谎，所以但凡秦九酝说的，陈恩童都信。可正因如此，她更觉恻然，垂着凝望适才打秦九酝的那只手，良久方回过神，跑到洗手间门前，疚：“对不起，阿九……我……对不起。”

秦九酝关了龙，直起看着前方的白瓷砖，脑海中不由忆起，今早行将踏审讯室前，老黄骤然拍了拍她肩膀，喟叹：

“年轻人啊……在象牙塔，没见过险恶，没遇过风浪，总以为能凭一件蓑衣，抵挡一切风雨，横渡人生汪洋。”

她清楚老黄的意思是，让她别趟这浑，毕竟古城游戏是个涉嫌非法的危险组织，她在参与游戏期间发生什么事都不可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