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3/3)

听的到……但只有阿应来施救！其他人……老鸨怨小女不单拒绝贾商人，甚而要和阿应走，她少赚了一大笔钱，心栽培的摇钱树也没了，哪儿还愿意为小女冲撞史书生？

“往常妹相称的朋友，要么是畏惧，要么是忌妒小女无须放段斟茶倒酒便能引一波人，争着抢着帮小女赎……哈哈哈，小女直到那时才明白，无形里，小女已得罪了这么多人……直至那时才清醒地认识到，不论小女平日多么清都没用！草就是草，便是，真正居位者想杀小女，也是没人敢阻拦的……”

秦九酝蹙眉。

古代的低贵贱便是如此残酷……

“而唯一肯救小女的阿应，很快被史书生的两名友人打倒了……并且遭他们划了一刀！”绿茵抓着秦九酝手腕，泣不成声：

“这一晚的变故令阿应心大变！

“不久后，他离开了小女，离开了楼院。所有人都不晓得他去哪儿了，只瞧到他赚得盆满钵溢，为小女赎，替小女安家，让小女过上了侍女围绕、吃穿不愁的日。

“可小女因着他几分谊，知他在替空门教事……的，尽是些刀尖血、被朝廷查到就人落地的勾当！

“一贯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著称的空门教竟然在偷偷拐卖孩童、通敌叛国敛财！他们还在私自锻造兵……这，这不是要造反吗？！

“小女惴惴不安，苦劝阿应回……奈何他不愿啊，他说要为小女报仇……”

绿茵无措地摇着，“小女没有任夫人的大义，独独挂念阿应，故而从始至终除了劝导阿应，便不清楚也不敢再些别的什么……

“于是，小女睁睁望着他，杀了史书生及其两位友人。小女以为，仇报了，他便愿意回来了……

“然而他犹不解恨，又放火焚毁青楼！

“小女质问他为什么？！

“他回答小女：因为他们当初对小女的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小女到底是俗人，小女动过，但很快就觉骨悚然。小女想到，楼里不止有彼时袖手旁观的人啊！还有许许多多恰巧歇在那儿的客官，且三年过去了，整座楼走了多少旧人，又来了多少新人！他们难不无辜吗？！阿应怎么能一把火全烧了！？

“从此，小女曾试着阻遏他再滥杀无辜……

“不过没用……阿应完全变了！他借着帮空门教事为由，把以往给他同小女难堪的人全杀了！连仅仅是咒骂过他一句的老人都不放过！

“小女不知该怎么办……唯有看着他的恶越越大，最终致使满城的血雨腥风！

“其实……小女何曾不是他的帮凶呢？可小女委实狠不心报官，小女不到亲手送他去死啊！”

秦九酝默然，绪复杂难明，“所以，你现在帮我们是要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