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不要脸。(2/2)

给她打钱不是为了划清界限，是想她想得受不了的时候找个理由跟她联系一，指望她能有儿反应，哪怕是骂他一句“谁要你的破钱”都好，也算是能找到由说上话了。

唐伊乐还是忍不住说：“可是你、你在那边都开画展了哎，一年就赚了一百万呢……”

就这样放弃会有可惜吧。

两个人又陷了沉默。

她一直没有回应，他于是叹了气，幽幽地说：“我以为你现在应该懂了。”

是吧？

冷毓川安静了很久。

唐伊乐愣了愣。

他自说自话地安排：“你不要生意的事了，回去好好读书，想去什么话剧中心实习就去。我可以看店，给你爸饭，画画……可以晚上空来再画。”

两个人适应了一会儿，冷毓川先叫了一声“乐乐”，问她：“你真的在读研吗？”

全然的黑暗里她看不见冷毓川的表，只能从他声音里辨别来他的羞愤：“你又要赶我走？！”

她算是经历过跟他一样的“家中落”了，虽然不至于像他一样穷得叮当响，但心理的落差总该受过了。

“画展哪里不能开？”他又反驳她，“而且一百万里……还有一大半是没掉的你的钱。”

“不是不是。”唐伊乐匆忙摇，“我……你那个项目不是还没结束……”

她以为他只是回来一趟，待个几天就得回意大利了呢。

是“最重要是一家人齐齐整整”吧？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跟她坦白心事。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闭舱房里，声音被仄的形穹弹回来，格外清晰。

“我又不是去拿学位了。”冷毓川忿然，“谁规定必须待到最后一天？没有人吧？我又没签卖契。”

她在他心里都成了什么撒谎了，唐伊乐对天发誓：“真的、真的。就是读得不大好……经常有事翘课，作业都是瞎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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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她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网约车司机大哥选曲：《未了》，大话西游曲之一，by莫文蔚。明明就品味还可以的……）

密闭空间里的气压陡然变得很低，唐伊乐支支吾吾了一，小声说：“那个……你去了等项目结束再回来、也、也可以的……”

他思考了一，轻声说：“你好好读书，我帮你看店，好不好？”

漂浮舱里的溶极其厚重，轻微的动作都不足以搅声音来，一时间黑暗中只能听见两个人错的呼声。

全，好像世界一变小了，其他人都没了，绝不会有人来打搅了。

唐伊乐差在溶里了一，“你、你要留来吗？”

她以为他又要暴如雷或者嚎啕大哭时，他忽然特别特别温柔地说：“乐乐，对于一个曾经拥有过一切、又失去过一切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早就不是名利了。”

安排得倒还合理的，唐伊乐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