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4)

“闭嘴啊啊啊！不要再说了！”

不搞事，哪里来的乐趣嘛。

“救命啊，有外人闯城堡啦！”

她声音落的瞬间，对方便从未有过地陷了沉默。

镜支支吾吾，林妧则继续添油加醋：“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说自己正在说谎，那这句话是真还是假？”

“我听说镜无所不知，能回答世界上的所有问题。我被一些题目困扰很久，不知你能不能把它们解开。”

如果这句话是真，那么她说“自己正在撒谎”这句话就并没有说谎，语义彼此矛盾；如果这是句假话，可以推她此时并没有撒谎，与“假话”这一前提条件互相违背。

不怎么回答，结果都会与前置条件相违背，因而这个问题绝不会有答案。

不等林

这回不仅是镜，就连陆银戈也了一副被问题恶心到的不耐烦神，皱着眉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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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刁钻又无解，饶是镜也不由得想破脑袋。它的设定是“绝对能回答世界上的所有问题”，在没有想到答案之前，会持续不断地在脑海中行思考。镜无所不知，任何问题的答案都被储藏在脑里，可重是，这些该死的悖论压就不存在答案。

镜疯狂大叫，看来是铁了心地要暴他们行踪。陆银戈被吵得脸一冷，伸手就想往镜上砸，被林妧轻轻制住。

“你说谁看起来很蠢！”气急败坏的吼叫从纯白镜面里涌来，末了带了得意张扬的味，“王已经带着客人走到了一楼，不久后就会来到会客室。只要有我在，你们就注定逃不掉。”

如暗室，狭小闭得让人窒息。墙上只有个小小的窗，从中透来的光少之又少，像飘在黑暗里轻薄又飘渺的雾。

与她世界观碎裂般的表相比，林妧要显得冷静许多，甚至从嘴角勾了一抹饶有兴趣的弧度：“这就是传说中无所不知的镜吧？怎么看上去蠢蠢的？”

“唔，啊，那个……是、是假话！不对不对，那你应该是在说真话啊。”

这是传已久的上帝悖论，相传是某位智者为了反驳罗教廷“上帝万能论”而提的问题。

林妧一挑眉，或许是她准备的礼登门拜访了。

没有谁，甚至是神也无法找到从来都不存在的东西，它的思考注定是场没有止境且徒劳无功的死循环。

“想到答案了吗？我这儿还有其他问题想请教。在一个村里，理发师声称只帮那些不给自己理发的人理发，那他应不应该……”

……客人？

在房屋正中央，无数黑暗影的簇拥之，直立着面等的镜。

镜的叫嚷略一停顿，她笑着压低声音，不不慢地沉声开：“问题是这样的：如果上帝无所不能，那他能不能创造一块连自己也搬不动的石？”

如果回答说“能造”，那既然上帝不能搬动他创造的那块石，在力量方面就不是万能的；如果回答说“不能造”，那么上帝不能创造一块自己搬不动的石，在创造力方面就不是万能的。

矛盾等价式由此得以建构，这同样是个无法解开的悖论。

镜里空无一，没有映外界的任何景，镜面是一片空茫无边际的纯白。最让娜塔莉娅脊背发凉的是，从那面镜里，居然发了成年男人一样的砺声音：“居然擅自闯这里，我要让王把你们这群老鼠全决！”

照她本来的计划，带着娜塔莉娅与王当面对质就已经足够。但那个擅言巧语的男人指不定会说什么谎话来蒙蔽她，到时要是一言不合、娜塔莉娅被渣男洗脑成功，反而会把局面闹僵；更何况如今有了这个绝妙的藏地……她就忍不住想要把事闹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