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3/4)

是可以与主人分离的——有位学者的影在某天突然失踪，几年后与他再度相见时，已经成了个家财万贯的富翁。他们两人得一模一样，影心血来，反过来要求学者他的影，并允诺支付一大笔佣金。学者清贫度日，面对这天上掉馅饼的事，自然毫不犹豫地允诺来。”

明川自始至终没发任何声音，漆黑的底看不清有什么绪。

“他们于某天遇到了一位丽的公主，在闲聊谈话的时候，公主向影提了个很难解开的学术问题。影对她说，这个问题非常简单，连他的影都能回答。学者果然侃侃而谈、毫不费力地想了答案，公主心想，连影都这么聪明，这个男人一定不同凡响，于是决定选影自己的丈夫。”

她的笑容越来越大，连带着角也弯成十分扭曲的弧度：“成为公主的丈夫，这可不是件小事。学者心动不已，与影展开了一场面红耳赤的争论，声称要把所有事实都讲来，恢复自己人类的份，至于影终究只是影，无论如何都变不成人——你知结局怎么样了吗？哈！那影对公主说，他的影因为嫉妒彻底疯掉，幻想自己变成了一个人。公主害怕极了，于是合着影，连夜把学者杀死了。”

陆银戈轻蔑地“啧”了一声。

“很有趣，对吧？”女人放慢语速，低哑声线在昏暗空气里悠悠回旋，“影也是有可能取代人类的……明川，你可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被它占据噢。”

最后那句分明是玩笑话，被她用故玄虚的吻说来，却莫名有奇奇怪怪的瘆人觉。

中年女人说完就走，动作毫不拖泥带，房间铁门被哐当关上的瞬间，好像所有光亮都被隔绝在外。

明川抬看一墙上的小窗，只有极少数的光穿透玻璃晃悠悠地飘而，落在少年中。可即使底有了微弱的光彩，他看上去也是一副毫无生机的颓败模样，让人想起路边无人知晓的枯萎的野。

或许是太累了，明川轻轻闭上睛。

“奇怪，”虽然对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为了不打扰他的休息，陆银戈还是说话像蚊嗡嗡，“这个故事和孤儿院好像没什么关系啊，明川刻意让我们在记忆碎片里听到它，到底有什么意——”

“义”字还没来得及说，熟悉的觉便再度涌上心。前所见的景象在迅速模糊后瞬间凝结，变成从未见过的模样，与此同时大风呼啸而来，伴随着一朵朵鹅似的硕大雪。

这是一场全新的梦境，他们居然来到了冷风瑟瑟的冬天。

“好冷好冷，这是什么鬼地方？”

陆银戈打了个哆嗦，正想皱着眉抱怨，在瞥见同样穿着夏天单薄衣的林妧后略微一滞。

明川给她的外在离开上一个梦境后就不见踪影，他没再说话，而是板着脸，悄悄往林妧边挪了一步。

然后又挪一步。

等两人之间的距离足够近，青年晃了晃两只灰狼耳朵，刻意把目光转向另一边，手臂则直地抬起，揽住边小姑娘在冷空气里的纤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