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2/4)

陆银戈恍然大悟：“所以说，那些失踪的人都和我们一样，了你的意识世界里。他们现在在哪儿？”

“整个孤儿院都是他的猎，恶利用孩们无发的恨意，得到了所有人的灵魂，只有那家伙才是最后赢家。”明川似乎有些气，纤的黑睫低低垂来，“我以为能救所有人，结果什么也没成，反而害大家丢了命；孤儿院的真相无人知晓，当不知的路人提及院，表现来的居然是敬佩和惋惜的绪，真正受苦的我们却从来没有人愿意关心。我什么也不好，像我这人，果然……”

明川本来怀抱着自我牺牲的决意，以为只要自己充当祭品死去，就能实现众人逃生天的愿望。当他于濒死之际，听见恶那句“要以全孩的命为代价”时，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明川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瘦瘦的少年人形僵地立在原地，等林妧无意间抬眸，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早已耳廓通红。

“他们迷失在记忆碎片的各个角落。不用担心，我随时可以送那些人去——你们也是一样。”

她轻轻叹了气：“无论是充当祭品，还是日复一日地被困在记忆碎片里，你都是付最多、最辛苦的那个啊。既然大家同意与恶达成协定，那也就代表他们并不后悔自己所的选择——我想，他们在最后一刻的时候，一定都在默默谢你吧。”

“不是这样的。”

可那有什么关系，不变成什么样，明川就是明川啊。

这正是在这一瞬间，房间里残存的黑暗尽数消失。漫天雪跌落在枯树枝上，原本垂垂老矣的枝桠不知怎地发了芽，在彼此掩映的翠里，鸟雀的啼鸣穿堂而过，生一朵鲜红滴的玫瑰。

少年的声线低沉沙哑，恍若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在石块上，模糊成一片朦胧雾影。他一句话没说完，就兀地睁大睛——

“或许是因为担任祭品的缘故，我与恶有了一定程度的汇。他的力量惠及于我，也就生了这份残存的自我意识。”明川说，“在遇见你们之前，我的意识被困在梦境里，力量由影掌控。一旦察觉有人类靠近，他就会将其拽记忆碎片里。”

院无人生还的现状来看，孩们应该答应了这场以生命为筹码的易。

天边的乌云散尽，明明是正午时间，竟然了一碎玉般的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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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见面时的懵懂怯懦、第二次相遇的敛青涩，再到如今两张对望时的沉稳冷冽，他们几乎见证了明川一生的缩影。与寻常人截然不同的是，他每次的蜕变，都来自于无穷无尽的折磨与死亡，所以会变成如今这格，也是理所应当。

林妧说着抬起右手，掌心轻轻拂过他柔的发丝。她的动作不甚熟练，温柔得像一阵风：“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孤儿院的孩们弱小且无助，其中大多数几乎不备社会生活的常识，更因为期营养不良而毫无还手之力。他们什么也没有，唯一称得上“珍贵”和“独一无二”的东西，只有自己的生命而已。

明川说着停顿片刻，角多了几分疲倦与嘲：“最可笑的是，我们满心以为这是场声势浩大的复仇，但直到我半小时前潜意识，纵观整个真实记忆，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路西的印象。他突然之间现在孤儿院里，大家却都觉得与他认识很久，所以在他提行祭祀时，没有产生丝毫怀疑——我们都上了恶的当。‘路西’，‘路西法’，一切从最开始就有了暗示，我们却没能发现这个愚蠢的文字游戏。”

不远的林妧悄无声息地向他靠近，然后抬手揽住明川脖颈。他意识地俯垂脑袋，猝不及防落一个温怀抱。

在那时最懊恼、最不甘心的人，并非那些面临生死抉择的孩，而是一心想保护大家的他吧。

林妧低声接话：“也就是说，恶修改了你们的记忆，并以‘路西’的份引导孩们展开祭祀。”

生命、恨意与对未来微不足的渴望，是他们所拥有的全力量。他们纵使一无所有，却也奉献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