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3/3)

空白地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觉呀。

她努力捺住慌不已的心脏，正想开声，却猝不及防地到一阵剧痛——

迟玉微启双，竟一咬在她的肩。

对了，在力量反噬的时候，他是会不自觉攻击人类的。

如果这是一本浪漫的言小说，或许他们能通过所谓“”消除一切诅咒，毫不费力地迎来happy ending，可血淋淋的现实从来不等同于幻想。

肩大概已经被咬破血，少年用尖重重扫过濡血迹。而她低垂着眸没有反抗，从嘴角勾起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然后轻轻抬起手臂，把右手手掌放在迟玉后脑勺，摸了摸他柔的黑发。

明明她才是受伤的那一个，可林妧却安似的低声告诉他：“没关系，迟玉。”

收容所里的人们闻他变，无一不称之为“怪”、“恶”和“杀人犯”，他们只听说过迟玉失控时的暴戾，却不知他所承受的孤独与痛苦。他已经独自在荆棘里走了这么多年，如果连她也转离去，那迟玉还能依靠谁呢。

无论后果如何，林妧想陪在他边。

迟玉比她很多，此时虽然凌驾于林妧之上，抱起来时却像只无家可归的猫。她的手掌一路向，途经柔蓬松的发丝、冰凉的后颈与单薄后背，柔肤是凸的骨骼，手指经过肩胛骨时，如同经过了蝴蝶扇起的纤细翅膀，随着她的动作止不住地颤抖。

“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肩上的牙齿继续用力，她被疼得倒一冷气，语气却依旧平和：“不要害怕，我一直在你边。”

有几滴炽的滴落来，林妧分不清那是血或是泪，只知迟玉似乎放松了力气，只剩双还停留在她肩。

他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其它动作，寂静房间里的时间恍如凝固。不知过了多久，等反噬的作用慢慢过去、少年上的伤痕无声复原，他终于大梦初醒般猛地抬。

一抬，就碰到林妧笑的睛，还有她血迹斑斑、泛着暧昧红的锁骨。

嘴上似乎还残存着柔的，支离破碎的记忆浮上脑海，迟玉倏地红了脸。

他他他、他刚刚了什么？那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吻吧？

“你，”他忍着浑疼痛伸手，在即将碰到咬痕时迟疑停，不敢直视林妧的睛，“对、对不起，房间里有伤药，我去帮你拿。”

他说着跌跌撞撞床，却因为剧痛与无措脚一，险些摔倒在地，好在林妧心明手快，一把抓住迟玉手臂，把他重新拉到床铺上。

“我自己来就好。”

她脸上的红尚未褪去，望向少年的睛里带了笑意，饶有意地把他略打量一番：“不怎么看，你都是受伤更严重的那个吧。”

她照迟玉的指示找到伤药与绷带，本来想替他也包扎一，但反噬的余韵似乎还在继续，在这时上药反而添。林妧简略了些药，然后拿起桌上的小盒，佯装若无其事地回到床边。

“对不起。”迟玉声音很小，“我那时候……不知自己在什么。”

林妧朝他眨眨睛，有些失望的神：“是吗？所以说，那些都不是你的本意啰。”

“当然！我——”

他说到这里咬牙停来，不晓得应该怎样继续。后来的啃咬的的确确源于他骨里的嗜血，可那个不讲理的吻呢？